丁晓峰满脸鄙夷,对这些烂泥你就算是割肉饲虎,也得不到他们的一丝认可。这些人性的阴暗面并不会回报你的善良,你的愚孝,只会利用你的善良,吸光你的血肉。他们会把你刘彩凤耗死,反正都是她自己愿意,自找的。问题是,被你拉上的这个男人并没有这个义务,反而成了给你们家这些吸血鬼兜底的冤大头,可谁乐意做这样的蠢事呢?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家里人。他们就算是当年对不住你,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就不能宽恕包容他们吗?”刘彩凤不乐意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怒发冲冠。
丁晓峰不屑地冷笑:“那我应该怎么说他们?你认为他们能悔改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这辈子就这样了,你乐意把自己搭进去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你,你家里人不也是这样子吗,有什么资格说我?”刘彩凤不服气,她自己一直没办法过这个心坎,但是也明白丁晓峰所言不虚,如果不切割关系,这是必然的结果。
丁晓峰说道:“我没你那么蠢,也没你那么善良,我跟他们已经切割清楚了,从此再不往来。他们活成什么样子,与我没有一毛钱关系,各人过好各人的日子,老死不相往来。”
“你,你可真是冷血无情,六亲不认。你现在这么有钱,帮衬他们一把又怎么样?乌鸦反哺,羊羔还知道跪乳呢,你就一点不知道感恩?”刘彩凤再次道德感爆棚,白莲圣母心泛滥,听得丁晓峰真想掀桌子把这货赶走。
丁晓峰站起身,端起啤酒杯,顺手将杯中酒泼在刘彩凤的脸上,手指着她骂道:“什么东西你,轮得到你来给我上课吗?老子冷血无情怎么了,六亲不认怎么了,我凭什么要做个大善人?你愿意活在烂泥里,没有人拦着你,可你有什么资格给我提要求?你这样的蠢货,是怎么活下来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那你自己去吧,跟我聊什么?”
“你,丁晓峰,你太过分了。人活着难道只是为了自己,一点都不给别人着想?那你这样活着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刘彩凤仍在辩解,也不知道是想说服丁晓峰,还是想说服自己。
“滚!老子不想跟你这种白痴废话。一个人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还老自我感动,觉得自己应该兼济天下?你那么伟大,先把今晚这顿饭钱出了,否则不要跟我谈论你的道德优越感。妈的,什么东西,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丁晓峰彻底被败坏了心情,招手叫来服务员,吩咐道:“今晚的酒钱和肉钱她来出。她觉得自己很伟大,那也回报我一次,请我吃喝一顿。”
扔下这句话,丁晓峰冷眼瞥了刘彩凤一眼,掉头离开了。跟这种白痴多费唇舌,实在是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