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峰住的是高级重症监护房,单独病床,还有陪护床,房间里有卫生间,还有供招待客人的沙发和茶几。如果来探病的人坐的时间长,还可以泡壶茶什么的热情款待。
当然,这样的高级重症监护房收费也比较贵,每天至少都需要上千元住院费,这点钱无论是郭家还是齐家还出得起。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区别,一个普通人住院,能有一个床位就很不错了,还有这么周到的看护和照顾,怕是只有在梦里才能享受得到。只是这种高级病房给郭峰这样的社会垃圾,不创造任何社会价值的人使用,实在是过于浪费。
走到郭峰的病房门口,丁晓峰停下脚步,将手里的花圈放在地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以及胸腔上的菊花和臂膀上的黑纱。把自己整理好,丁晓峰又转身帮李小舟整理好胸前的菊花和臂膀上的黑纱,笑了笑,然后伸手敲了敲房门。
里面传来一声请进,是个女人的声音,想必是看护郭峰的家属,应该是他母亲或者什么直属亲属。丁晓峰拿起花圈,推开门走了进去,李小舟紧随其后,手里还端着两个大花馍,花馍上插着香烛。
病房里就两个人,郭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胳膊上还吊着点滴,头上缠着绷带,面容看起来十分憔悴。陪护他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神情看起来十分悲伤。她看到丁晓峰和李小舟,两人的装扮让她十分吃惊。
“请问,这是郭峰的病房吧,你是郭峰的母亲?”丁晓峰手捧花圈问道。
女人的神情一点点变化,诧异地问道:“你们是?是不是找错地方了你们。这里是医院,不是殡仪馆,你们穿成这样子,还带着花圈是什么意思?”
李小舟将两个花馍放在茶几上,板着脸说道:“我们没找错地方,就是这里了。病床上躺的是郭峰吧,我们曾经在同一所中学上过学,听说他快要死了,我们来看看他,顺便给他送个行,免得一个人走在黄泉路上太孤单。”
“你们……你们,混蛋,给我出去!”女人一下子脸色突变,意识到这两个人不安好心,是来找事的,手指着房门口呵斥道。
郭峰听到争吵声,睁开眼皮望去,看到佩戴菊花和黑纱的丁晓峰和李小舟,气得差点从病床上蹦起来,低声嘶吼道:“丁,丁二狗,李,李小舟,你们,你们欺人太甚!滚,给我滚!”
“郭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来看看你死了没有,也是一番好意,怎么刚见面就让我们滚呢,太失礼数了。你们家长从小就是这么教育你的?”丁晓峰气定神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