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博给两个人的油碗里夹进去点羊肉,挑了一筷子吃了几口,点点头说道:“嗯,味道还不错,吃起来倍爽。哎,丁老板,以前我觉得你是个挺实诚的人,可现在怎么发现你也油嘴滑舌的,在女孩子面前嘴巴像抹了蜂蜜一样,嘴巴那么甜,你到底骗过多少两家女子呀。”
“骗女孩子?你这个理论好奇怪,女孩子还需要骗吗?”丁晓峰自信满满一脸无耻地反问道。
党博反问道:“难道不需要吗?女人是感性动物,虽说是见色起意,可却是用耳朵恋爱的。耳顺才毛顺,耳不顺就炸毛。你觉得男人能跟一个浑身是刺的女人谈情说爱吗?”
“你看你这就不懂了,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真诚,只要足够真诚,自然能打动某些人的芳心。靠油嘴滑舌欺骗那不是我的风格,你要明白,撒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编织了一个谎言,就需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这个不存在的东西,那多累啊,而且早晚有穿帮的一天。再美妙的泡沫也是泡沫,一戳就破,是不是?”丁晓峰说道。
党博认真想了想,说道:“有道理,可有些女人就是喜欢幻想,自我催眠。明知道是假的,还是要飞蛾扑火,自己骗自己。这样的女人很傻,却很痴情的。”
“你说的这种女人跟傻子有什么区别?如果真长了一个恋爱脑,这样的女人在我眼里没有魅力,我也不喜欢,谁愿意伺候谁伺候去。跟一个傻子谈情说爱,那自己得多傻,多懂得配合啊。老爷们要以事业为重,活得理性刚烈些才有魅力,整天就知道谈情说爱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只有傻子才喜欢傻子。”丁晓峰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党博不说话了,好像的确是这样,一个大男人每天有很多正经事要做,哪能像个无知少女似的,整天满脑子就知道情情爱爱的。时间长了,双方估计也都腻歪了。
“嗯,说得有理有据。来,为你这句话,你不用自罚一杯了,我们干一杯,走一个。”党博端起酒杯看着丁晓峰说道。
两人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喝完继续边吃边闲聊,倒也相谈甚欢。
正聊得痛快的时候,丁晓峰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与他们相隔一个餐桌距离的餐桌旁的一对男女,男人看着脸生,不认识,但女人丁晓峰却再熟悉不过了。
那个穿着白色羊毛衫的女人不是齐丹吗,她老公还躺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呢,怎么还有心情跟别人相约出来吃火锅呢?看两个人吃饭聊天的表情,齐丹的心情好像还不错,与男人有说有笑的。这不对呀,不符合齐丹的人设才对。
齐丹应该是没注意到距离她不远的丁晓峰,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向对面的男人诉说着自己的境遇。也许她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丁晓峰,只是假装没看到。
如今两个人势同水火,已经从亲密爱人变成了仇人,实在没有交往的必要。这样也好,两人恩怨了断,大家各奔前程,能不互相打扰就不要打搅。
“瞅什么呢你,面前坐着一个大美女,你还朝三暮四的。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人都是贪得无厌的花心大萝卜,吃着碗里的,还盯着锅里的。哎,那个女孩子长得好看吗?”党博发现丁晓峰心不在焉的,似乎走神了,顺着丁晓峰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面容稍微有些憔悴的齐丹。
丁晓峰收回视线,低下头吃了口东西,古怪地笑了笑,说道:“还可以吧,颜值和身材都能打八分的存在。”
“八分?她比我好看吗,那你给我打几分?”听到丁晓峰表扬别的女孩子,党博一股醋意就涌上心头。
丁晓峰觉得可乐,女人怎么这么爱攀比呢,跟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比较容貌,有意义吗?
“她没你好看,你能打九分,可以吗?那是我一个熟人,我是在纳闷,她不在医院陪护她受伤的老公,怎么还有心思跑出来跟男的约饭,心可真够大的。”丁晓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