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肆风一番言语让元白棣顿时寒下脸上,沉声道:“宁王千里迢迢,深更半**到我营中难道只是为了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疯言疯语吗?”
像是应了自己的话一般,张肆风一声苦笑:“对付王爷这样的人,看来还真得用行动说明才行。”顿了顿,张肆风收起顽劣的笑脸,正**道,“王爷应该知道我手中有多少人马。”
宁王这一正**倒是有几分慑人的气魄,元白棣眼一眯,道:“宁王的意思是?”
在众多藩王中,独独唯有张肆风拥有十万军马,说是十万,但就元白棣所知其实大概有近二十万人马。但张肆风的厉害之**还不在这里,而是享誉天下的修罗十三番,十三番的人都不是中原人,全部来自蛮荒之地。
武**了得之际更精通兵法,加上又是清一**的骑兵,在以步兵为主的天朝可谓独树一帜。而用来对付匈奴,十三番无疑是一把难得的利器。
想必张肆风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更不会平白无故的帮自己一把,元白棣只等着看此人到底会提出什么条件来。
“王爷果然聪明。”**子翩然一笑,幽幽从怀里拿出一金**令牌来,“我的条件,其实很简单……”**的对着元白棣一笑,张肆风上前拉起元白棣的手把军符放在**人掌心,却又不放开军符,而是摩擦着**人温厚的手掌。
元白棣眼一眯,盯着离自己仅有半步之遥的张肆风,莫名的感到一股压迫,而手里的军符更是十分烫手。
“宁王……唔!”元白棣刚要开口说话,对面的**子像是就等着这个时机一般猛的紧紧**住了只隔单衣的**人,竟强**了元白棣。
一惊之际元白棣正要挣扎,张肆风用力搂住**人的同时又把军符塞进元白棣的手心,所达之意,溢于言表。
无论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条件,元白棣紧紧握住手中的军符,没有推开对方强**而霸道的舌**……
天朝同仁八年,睿**王元白棣击退匈奴,砍下右贤王赫连清首级,凯旋而归。同时,景帝元涟的病情也越发严重,命在旦夕。
五-帝崩
帘幕低垂,隐约是两个人影,咳嗽声不断,满室的**味浓重,涂有繁锦豪华,只是些带不走的冰冷装饰。
门外是围了一层又一层的人,多少皇**国戚,多少朝臣官员,纵是皇后宠**,皇子公主,也开不了那扇厚重的红木门,只能静静跪在外面,却少不了眼神**谈。
门内屋中,只有两个人。
躺在**上奄奄一息的皇帝元涟,以及伺候在旁的睿**王元白棣。
“白棣……”病入膏肓的皇帝****抓着**人的手,口里一直呼喊着**人的名字,这些天除了睿**王,谁也进不了这屋,谁也不知道一向与元白棣貌合神离的元涟为何会独独只见这个**人。
“臣在。”冷俊如霜的**人静静注视着已经病得有些神志模糊,同父异母的皇兄,但那一双黑如深潭的眼里却藏不住溢出的哀伤,不是悲哀这个人的**,而是发现在**亡面前,就算是九五之尊也像普通人一样,只能等待呼吸的断绝。
“朕……朕有话和你说……”元涟气息微弱的**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皇上,臣听着呢。”手被抓的生疼,面对这个曾经抢夺皇位,排除异己的皇兄,元白棣有着太多太多复杂的心情。
当年他自认在众皇子中能力超群,却因非皇后所出而无缘太子之位,为了能得到父皇的认可,他自**刻苦习武习文,十六岁即随大军出征平息叛**,十八岁扬名天下,二十岁征战南越……百战百胜,军功无数。
他**敌无数,到头来却败在了元涟手上。
他输了,输了皇位之争。他在想,或许元涟会**了自己这个眼中钉,古往今来帝王最怕功高震主,更怕有个拥有兵权还与自己争夺过皇位的**王。
但出乎意料,元涟既没有夺了他的权,也没有要了他的命,他还是那个号称“天朝第一人”的元白棣,还是那个手握重兵的睿**王。
之后的十多年里,他和这个皇帝总是保持着一种奇怪的关系,元涟对他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情,不是君臣之情,更不是手足之情。
他虽然不明白,却知道正是这种感情让他活到了今天。而此时此刻,这个在他生活里同时扮演着敌人、**人、统治者的**子,更是在**前只允许他于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