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有包揽大权的叔父摄政王控制着朝里朝外,在外有各据一方的藩王势力虎视眈眈,即使他拥有元涟留下来的王牌,面对如此多的狠辣对手,元渊也不知该如何去做了。
但不知是一回事,做不做还是另外一回事!只要你身在帝家一天,就无法逃脱命运的洪流,纵使你优秀过人,也不可能独善其身,“树**静而风不止”这句话元渊从小就明白,他不是没办法选择,而是不得不选择在权势皇位之争里拼个你**我活,而结局永远只有两种——败是惨败,胜是惨胜
“皇上要跟着摄政王多学着点儿。”**自为新帝打理着衣服,太后对元渊柔声道。自元涟驾崩后,就把大权**给了元白棣,而元白棣也**自担当了辅佐新帝的任务。
皇帝?他有当我是皇帝吗?元渊看了为自己整理衣服的月华,轻声问道:“太后,叔父是个怎样的人,人们说他是‘天朝第一人’可是真的?”
**迟缓下来,脸上散发出一股**蓄的欣喜与自豪,月华笑着说道:“摄政王二十岁时已征战四方,平叛**,取南越,从无败战!他不但武功过人,而且文采出众,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更擅曲乐,加上英**过人,气质超群,不知有多少**儿家倾心于他……”
望见生母滔滔不绝谈论摄政王时那脸上洋溢着的兴奋,元渊紧握着拳头在心里骂了句:果然和父皇说的一样,是对狗****!
“那娘也倾心于他吗?”元渊装傻的问道。
**一顿,月华神**瞬间惨白了下来,连连摇头道:“说的什么傻话,以后可不许这么说!好了,快去御书房吧,别让摄政王等久了……”
“是,儿臣这就去。”堂堂太后居然心思其他**人,难怪父皇在**旨里要他**掉这**了!不过,这**虽然必须**,但还得好好利用**来牵制元白棣才是。心里一声冷笑,元渊在**人的簇拥下朝御书房去了。
此时是初秋,一阵凉风拂过,落叶飘零几许。
元渊到了御书房却不见元白棣,才知道那人让他去御花园。堂堂皇帝却只能跟着那人的命令走,元渊在心里暗骂一声后面无表情的跟着**人去了御花园。
走了不多久,元渊在御花园见着了那**人的背影,一阵泛黄的枯叶划过,带起些孤寂的凄凉之意,衬着**人高大的身影,仿佛一副拨动少年心弦的秋之画卷。
“皇上。”在元渊小小发愣后,元白棣察觉到了身后有人,淡淡瞥了眼有些发呆少年天子。这一到秋日,室里的潮湿就刺的他的腿一阵阵的疼,常年奔波于战场,总会染上些**病。思虑之下,元白棣便将地点改在了可以晒到暖阳的御花园。
诺大的花园里只有元白棣与元渊两人,一眼看上去不像一对君臣,却十分的顺眼,元渊虽未长大,但眉目之间已隐隐有了股摄人的魅力。秋风落叶飘撒长长的衣摆,舞动墨**的长发如河,便是一幅让人看了心悦神怡的画卷。
这时,龙蝶进入御花园里前来通报:“王爷……”那人似是犹豫的看了看一旁的元渊,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
见来人没有对他行礼,元渊冷笑了句,“摄政王的家奴果然是非常人不能相比,好大的胆量!”
“龙蝶,见了皇上还不下跪?!”元白棣解释道,“龙蝶一直跟在我身边从未见过皇上,刚才多有失礼,请皇上恕罪。”
元白棣说的是实话,但听在元渊耳里,便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臣拜见皇上!”听到元白棣的话,龙蝶匆匆忙忙的向元渊下跪。
元渊却不领情,就坐在那里喝茶也不让龙蝶起来,急得龙蝶连连给摄政王暗示。
果然是小孩子气,在心里笑了句,元白棣示意下人起来:“这么匆忙可是有什么事?且说无妨。”
听到自家主子暗示可以在皇帝面前说出来,龙蝶恭敬的说道:“禀王爷、皇上,宁王等人将在今晚到达皇城。”新皇登基时,各地藩王也要前来朝拜。
“宁王?”惊异出声,元渊却是知道宁王这个人,宁王张肆风,祖上乃是天朝开国重臣,这人年仅二十五岁却是名望力量仅次于元白棣,更听说此人**格十分古怪,狂妄霸道不仅不输元白棣年轻时,而且似乎有更胜之意。
元渊不**脱口说道:“那今**就设宴迎接宁王!”
“没有事先通知朝廷而突然来访,皇上要怎么准备宴席?”这也不过是个借口,宁王前来皇城这种事情就算不通知,元白棣也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了眼有些兴奋的少年天子,元白棣淡淡说道,“龙蝶,下令让宁王等人在城外暂住一晚,明日清晨皇上与我定会**自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