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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无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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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走!离开中原,离开大漠,去哪里都行!”

“为什么?”**人平声问道。

“我不想你**。”

“你放我走了,他怎么办?”元白棣推开赫连圣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你是匈奴人,你这样做对得起你的族人吗?更何况,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你怎么知道不值得呢?!”赫连圣兰痛苦的闭上双眼后又睁开,眼瞳里映着**人淡漠的样子,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红盖头紧紧握在手中,“那**的人是你,是不是?!”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元白棣轻轻摇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都是将**的人。”

“白棣……”这是赫连圣兰第一次如此**昵的称呼**人,“我不恨你骗我,我们一起走,离开这里。”

“我不会离开的。”元白棣对赫连圣兰笑道,“你要是强行带我走,就是害我一辈子,”指了指自己的**口,**人淡漠的笑道,“这里已经**了。”

“好久没吃城东头的甜点了,看在我这将**之人的份上,你能不能在黄昏之前带些来?”

“如果换作是赫连勃,你会跟着他走吗?”瞥见元白棣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赫连圣兰知道他终究是不可能带着这个人走,即使现在离开了,正如**人自己说的,心**了,也没活的价值了。

“我去给你买甜点,”赫连圣兰挤出一丝笑来,“但也不能平白给你做苦力,总要有点回报。”说罢,俯身在**人唇上落下一**。

“他会一辈子记着你的,一辈子活在后悔里。”轻柔的一**,赫连圣兰起身看着外面苍凉的景**,喃喃道,“这天,真冷。”

“华儿,麻烦你照顾了。”**人随着赫连圣兰的视线望向帐蓬外冰冷苍凉的景**说道。

衣袖下的双拳紧握,赫连圣兰应了一声后大步走出了帐篷,策马而去,留下一地浸染悲凉的尘土飞扬。

大概是**人的最后一日了,愤怒的匈奴也稍微有了良心,送来了元白棣所要求的热水与衣服。

褪尽衣裳泡在温热的水中,没有镜子,就把冒着热气的水做面镜,洗尽一身尘土,洗尽一身恩怨,洗尽一身情仇,都让这凡尘随水而逝。

乌发落水,滴落点点透明水珠,几缕华发落两鬓,**手指。

元白棣好好的把自己洗了个干净,穿上让人送来的雪白衣裳,层层白纱宛如浮云套在身上,束起一头披散的墨发,尽叫花失去了颜**,摆衣袖,千山华如风,转身影,飞鸟过层云,风华绝代莫如君。

元渊说的好,元白棣是花的敌人,更是花中梅的敌人,傲骨如此,有几人?只是此般下来,更让人觉得心痛了。落梅成泥可护花,他元白棣**染苍穹终究不过是一副枯骨,**在了自己手里,断了自己的命,与其苟且余生,不如就这么干脆的**了。

他**了,可活着的人注定要痛苦一辈子。

拿起一块赫连圣兰送来的还热着的芳香糕点,轻轻送入口中带来几许甜腻,化了,流进喉咙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涩。

已是黄昏落日时,余晖不见,云鸟不见,不知是不是被数万人的**气给吓走了o“**了他!**了他!”

远在帐篷里,元白棣就把外面的喊**声听得清清楚楚,他轻笑一声,不留眷恋的走出了帐篷,踏上了**亡之路。

帐篷两旁都是人,个个面目狰狞恨不得把出来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可元白棣出来时,这些恨他入骨的匈奴人却又突然寂静了下来。

寒风呼呼的吹动**人如云如雪的衣摆,一头墨发飘扬其中就好似在一张仙气飘渺的画卷上作了一副水墨画一般,让人忘记了呼吸。

天朝第一****子,名不虚传,有种**,叫绝望。

元白棣没有注意任何人,前面是数不清的人海,他好似没看到一般就这么走过去了,沉默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他们是恨他的,可见了人以后却有种说不出来的**闷,从元白棣身上传来的绝望与心**的脱俗,化成了一世风华,在最后的一刻凝聚成摄人的魅力,可这魅力是“**”。

生与**,对于凡人来讲,都是不可拒绝而又害怕的魅惑,在边缘的挣扎中往往让人沉迷其中,失了魂,丢了魄。

白**的长衣拖在地上,滑过地面上坚**的石子。

白**的厚底软靴踩在石子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在寂静之中显得分外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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