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琴本就是个工作狂,花在家里的心思反而没有医院多,为此还经常被盛泽刚抱怨,不过,他还是很支持自家老婆的工作。
以前盛玉瑶和盛玉廷跟盛泽刚的感情就比沐琴要好,而且盛玉瑶觉得向老爸撒娇容易达到目的。
之前盛玉瑶买名牌,报才艺班,都是找盛泽刚出力,如今沐琴觉得亏欠唐溪太多,可也不知道如何跟自家女儿相处,就是希望唐溪能求到她身上来。
唐溪一直自立惯了,如今身上揣着巨款,需要父母出头的地方还真不多。
本来盛家很希望唐溪放寒假就能立马去沙市团聚,唐溪自然不会这么做,当初离寺出走,害师傅担忧不已,这次怎么着也得先回南溪寺。
寺中生活清贫,也没有什么地方可收拾的,将行李收进小衣橱,摸了摸干燥陈旧的褥子,唐溪甚是怀念。
可见师傅之前就帮她晒好了被子之类,还将房间打扫得干净。
一阵脚步声传来,唐溪穿好鞋子,打开房门,就看到小胖墩喘着气小跑过来。
“二师兄,师傅让我们去禅房,要检查我们的课业。”
“你莫不是偷懒了?”
“二师兄,我哪有偷懒,就怕师傅让我画符,我画不好线条。”
“师傅要你背的经书你都会了?”
“师傅说我现在以学习为主,只要能背《弥陀偈》就行。”
“师傅对你真偏心,像我六岁时,都要求背会三本经书。”
两人牵着手来到唐住持平时做早晚课的禅房,也就十方左右,门对面的书架上放着的全是经书,地上放着几个蒲团,其他一样家具都没有。
唐住持盘腿坐在他专用蒲团上,看到唐溪和小胖墩过来,示意两人在对面坐下。
“师傅。”
唐住持行了一个佛礼:“阿弥陀佛,为师半年没有检查你们的课业,你们可有懈怠?”
小胖墩端坐着身子,一本正经道:“师傅,弟子从不敢忘,一直遵循师傅教诲,每天坚持早晚课,您随便抽查。”
唐住持精明的眸子一扫,指了指架子下层:“善风,那你就画一张平安符,一张辟邪符。”
小胖墩脸都白了,哆嗦着问道:“师傅,要不您先让我背经书?”
唐住持淡笑不语,小胖墩的脑袋一下子就耷拉下来,“师傅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唐住持转头又看向唐溪,唐溪立即挺直腰板,语气铿锵有力道:“师傅,当初我说过我回来后会背诵完《地藏经》,要不我给您来一段?”
唐住持似笑非笑地点头,“那你就先背一段《觉林菩萨偈》。”
“华严第四会,夜摩天宫,无量菩萨来集,说偈赞佛,尔时觉林菩萨,承佛威力,遍观十方,而说颂言:譬如工画师,分布诸彩色...”
等唐溪背完这一篇,唐住持又让唐溪背《地藏菩萨偈》。
“稽首本然净心地,无尽佛藏大慈尊,南方世界涌香云,香雨花云及花雨....”
“《地藏菩萨本愿经》?”
“忉利天宫神通品第一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线上说法..”
“文殊师利,时长者子,因发愿言:我今尽未来际不可计劫,为是罪苦六道众生....”
“地藏白言:圣母,若有众生,作如是罪,当堕五元间地狱,求暂停苦一念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