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多谢了。”杨守备非常高兴。
“我们本来血管里面流的都是中国人的血,都是一家人。”黄军长说道。
“对,我们是一家人。”杨守备激动地说道。
“杨守备,我看,你们是不是可以这样,正面的仗我们来打,我们毕竟是正规军,有经验。你们呢,就插到日本人的侧后,打劫他们的运输线,得到的东西全归你们,你看怎么样?”刘建业说道。
“好吧,我们毕竟对这里比你们熟悉。我们就干这个了。”杨守备操着明朝官话,答应了下来
送走了杨守备带领的人马,刘建业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我军能够趁着第56师团急于向腊戌发动进攻的机会,打它一个伏击该多好,这样,可以尽量为腊戌城的防守争取一些时间。刘建业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后,立即得到了黄军长的支持。在一番商议以后,第54军和第8军各自投入一个师,分两个地方分别设伏。第54军的第14师负责伏击,第8军的荣誉第一师负责阻击。
当天中午,从昔卜到腊戍公路两侧。
第五十四军第十四师阙师长带着部队轻装前进。这一段的公路,路面是用被敲碎的碎石铺成的,在公路行业里有一个专用名词叫做弹石路面。走在这样的路面上,汽车的橡胶轮胎磨损非常巨大,更何况是士兵们脚上穿着的草鞋。但是,修筑这一段公路的时候,为了尽可能快得让公路投入使用,缺乏沥青的中国方面只能使用这种路面。而这些路面上的每一块碎石,都是中国的劳工们,用手里极为原始的工具,一锤子一锤子的敲碎的。
趁着夜色,部队暂时停了下来,阙师长命令部队原地休息十五分钟,食用随身携带的干粮,每个连的垃圾集中,深埋入地下。
再次起程后的官兵们自觉加快了脚步。黄军长的命令早已经传达到了每一个战士,官兵们心里憋着的那股火越烧越旺,早一分钟赶到阻击地点,就能早一分钟构筑阵地。一个坚固的阵地,既能保护好自己,又能有利地打击鬼子,这是部队里早已尽人皆知的常识。
阙师长掏出怀表看了看,现在是凌晨两点,部队已经连续行军了七个小时,提前一个小时赶到预定设伏地点几乎已成定局。部队已经很疲劳了,七个小时,部队在山路里行进了近三十公里,刚才一下令休息,很多士兵都是嘴里含着食物就睡着了。但当一声令下,部队继续前进时,士兵们又强打精神出发,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士兵掉队,士兵们都是好样的!
为了避免被鬼子发现,部队基本上都在山里行军,所有的辎重一概没带,即使这样,武器弹yao工兵铲再加上三天的口粮,每个士兵负重也在二十公斤左右。团结互助的精神在行军队伍里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战士们自觉地帮迫击炮营的战士扛炮弹、帮重机枪营的战士抗子弹,山间小路里,蜿蜒数里的队伍如一条灰色的长龙,盘旋在山间。
凌晨五时,第十四师先头部队准时到达了预定地点,放下装备,疲累欲死的官兵们拿起工兵铲就开挖战壕。凌晨六时,天已渐渐亮了,第十四师全部到达阵地,黎明的红光里,士兵们挥动着工兵铲,在军官们的指导下,挖着战壕和避弹洞,一场战斗,将在这里展开。
士兵们忙于挖战壕,临时指挥所里也没人能够睡觉。第41团团长许颖拉着指挥部的参谋们一遍一遍地在刚做好的沙盘上演练着,不时改动一些重火力的配备,考虑成熟后,一群人一窝蜂出了指挥所,来到阵地上。
十来个人还在阵地上挥着工兵铲,阙师长嘴里骂骂咧咧地走过去,叫道:“你们是哪个连的!怎么回事?还…”他一下哑了,领头的正是阙师长。
“敬礼!”一群人赶紧敬礼。
“这段阵地的战壕挖得浅了些,”阙师长没放下手中的工兵铲“这个位置是应该配备重机枪的,不能很好地隐蔽,机枪手的伤亡会很大。”
“师长,这是我们的事儿,你一师之长,怎么能跑到前线来!军座的话你忘了?”许颖清楚自己这个老上级的习性,事必躬亲,他一把抓过阙师长的工兵铲。
“我们反正没事,就当锻炼身体了。”阙师长抓回工兵铲继续干“你们去做你们的事,鬼子还远着呢,便衣队报告,鬼子现在还在吃早饭,最快也得上午11点才到,让官兵们多休息一会儿,到时好好地干小鬼子!”
“是!”许颖举手敬礼,带了一群人走人。
师属迫击炮营营长李翔现在是最忙的人。李林是师迫击炮团王团长的得意门生之一,也是他的外甥,在舅舅的手把手教导下,一手炮也是指哪儿打哪儿,不过这个人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细心,每到一处,他都会把地形分块测量、标上座标,并注明各种参数,这样更加弹无虚发。他这一招,黄军长曾号召全军炮兵学习,他也从迫击炮连长升到了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