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入城的六万人是战力最强,军纪调教最好的劲旅,百里燕不想步曹操的后尘,宛城受降得意了忘形,放纵军纪睡人家嫂嫂,最后被张绣杀得大败,给狼狈赶了出来。
穆尼控制南门的消息最终传到了市政宫,卡比亚斯闻讯后大发雷霆:
“不是让城防军软禁在了别院里吗,为什么出现在南门!”
“是,是城防军擅自放出了穆尼军团长。”政务官支吾说道。
“见鬼,那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来报!”
“军校的教官不少是穆尼的旧识,城中还有些他的旧部,城防军、辅助兵、民军现在都由教官统领,所以我们的人根本调不动,还被他们拦在了街上。”
“该死的,他这是公然反叛陛下,亵渎月神,应该绞死他。快,调集军队去南门,绝不能让北人进城!”
“穆尼的影响力是非常大的,新编的新兵、城防军、民军都只听军校的调遣,我们能调动的军队非常有限。”
“带上我们的人,跟我走!”
卡比亚斯仓促召集起一支人马,并带上了婆嵩省的大祭司,火速赶赴城南。
此时百里燕已到城下,近的几乎可以被城头的弓箭给射成筛子,城门在沉闷的机械声中缓缓打开,直到撞上门洞两侧的墙面,穆尼等人列队等在门内,神情复杂不安。
百里燕四目环顾,确认没有异样,随即侧身下马,在护兵老卒拱卫之下,缓缓走向城门。见穆尼一脸憔悴,他拱手略施一礼:
“阁下,没想到你我今日又见面了!”
穆尼轻咳一声,尽可能提高了声音说话:
“这场战争最终还是你们赢了,但希望阁下不要羞辱我的族人。”
“贵邦若诚心待我,本将自当以礼相还。不过,我还有一事不解,不知穆尼军团长能否赐教。”
“你是想问,在此之前,我为什么穷凶极恶是吗?”
“正是。你若去年冬季能在诺兰顿河停战,也不至于今日这般田地,加上这位失去左手的将军,仅在松迪亚省,你们就损失了至少二十万战士。你作为一军统帅,罔顾本将善意,这是你的失职,知道吗!”
“呵呵……”穆尼无奈苦笑,缓缓说:“两军交战尔虞我诈,哪里有什么善意。用你们的话说,成王败寇而已,用我们的话说,为了军人的荣誉,必须流尽最后一滴血。你其实知道,我决不会答应得你的要求,在当时情况下,论实力,我军远胜你们。”
“所以你只看到了武力,没看到我军的谋略和胆识。所以四月十八墨天之际,你又想扳回自己的颜面和损失,但又一次让你失望了。”
“是的,不得不承认,你是我所见过最狡猾最阴险的对手。”
“呵哈哈……”百里燕顿时大笑:“能得到敌人的赞许,我百里燕不枉此生。现在,可以入城吗?”
“可以,你是本族有史以来,第一位带着军队入城的外族将军,荣誉会属于你的,但愿也是最后一个,请!”
穆尼示意众人让开,门内数百人整齐退向两侧,让开入城通道。
这时远处数百匹快马急驰而来,远见城门洞开,卡比亚斯恼羞成怒:
“关闭城门,即刻关闭城门!”
任凭他如何咆哮,南门守军依然无动于衷。待到城下,卡比亚斯歇斯底里破口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