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百里燕,听说可是捞了不少。”
众人议论纷纷,将百里燕、公良文一行送到治所院外,苏方信遣散了卫队。
“二位,馆驿已准备妥当,可随引路御客前往馆驿歇息,详细事宜,待御帅仔细斟酌之后,再与二位商议,二位请自便。”
“那就有劳苏军师费心了。”
百里燕略施一礼,公良文拱手道:
“天色不早,苏先生请留步。”
“那好,二位就请便吧。”
三人说话之际,御客卫队已经散去,各诸侯军蜂拥而至:
“二世子,别来无恙啊。”
歧国镇南大将军纪尧喊道,百里燕对他已无多大印象,闻声望去看到那张脸,这才有些记性:
“纪……大将军…”
纪尧凑近跟前,深躬了一礼,礼数很是到位,极尽殷勤之色。
“二世子南征受苦啦。”
“呵呵……”百里燕冷笑道,已是想起多年前交恶之事。“纪将军,你这是有事?”
纪尧一脸笑容洋溢,如见亲爹一般:
“二世子,今晚就下榻本将营中吧,也好让本将略尽地主之谊啊。”
“依本将军看,还是免了吧,免得我主咸王对本将心生猜忌。”
“二世子,您可是我歧国先王的世子啊,本将已上表我王,晋封二世子为侯,世子应该早回歧国,与我王戮力同心匡扶国事,如此才能对得起先王地下的英灵。”
不提也罢,一提百里规,百里燕着实恼火:
“纪将军,你知道本将的今天,是谁给的吗?”
“这……”
一言既出把,纪尧堵得结结实实不知如何应对。
这时百里燕又道:
“常言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不想付出便想收获,天下有这等好事吗。最后送纪将军一句话,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懂吗!”
推开纪尧,百里燕扬长而去,刚走出几步,便是撞上王彦飞,几年不见,其已眉发皆白,但那副嗜血本性依然丝毫不减。
“燕公子,匆匆的来,难道不想好好谈谈南方见闻吗?”
“那好啊,蛮王布伦铎尚未走远,你我各率五十万大军去追如何,想必蛮王定有不少话要与你我聊聊。”
“哼!”王彦飞低哼着鼻音,脸上杀气腾腾:“燕公子方才说,做人不能忘恩负义,我晋军保你咸国这么些年,作为下邦,为何却不见咸王感激我王啊,这是何道理。”
百里燕原本沉着的脸色转瞬一变,目尽戏谑之色看向王彦飞,他道:
“那王将军您要我王怎么个感谢法儿啊!”
闻讯味道不对,王彦飞眉头紧锁,口气也更为严厉:
“你说呢。”
这时纪尧屁颠跟在一旁,心中正幸灾乐祸,却是不想百里燕转过目光,一脸喜色说道:
“纪尧大将军,你说本世子兄长岐王,该如何感谢王大将军和晋王的大恩大德啊。”
纪尧闻讯吃惊,以为是听错了:
“二世子,你说什么?”
百里燕脸色阴晴突变,骤然又沉下脸色说:
“本世子问纪将军,岐王该如何感谢晋王。”
“二世子,你,你这是无理取闹。”
不等话音落下,百里燕左手一掌已是掀在纪尧左脸,啪的一声彻耳脆响,众人见之无不错愕。这还没完,百里燕又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