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晋王与公叔阔当年,不是如此与本公子说的吧,如什么助本公子回歧国诛杀百里律,而后夺位,再以公主相许,徐图歧国王位等等,怎么,公叔老丞相未暗中交代范相国?还是说,当年本公子幽禁于相国府中听差了?”
“一派胡言乱语!”
范涛怒斥,百里燕讥诮道:
“既然范相说本公子一派胡言,晋王今日许诺归还江东东郡岂不也是一派胡言。早知今日要还,何必当初占了呢。本侯怀疑,是范涛丞相未能领会晋王深意,传达错了吧。”
“本相代表我王前来全权商议此事,岂能有错。归还江东东郡的前提,是咸国必须赴长孙国会盟,否则一切免谈。”
“呵呵!”百里燕冷笑,继续又说:“会盟我王是不会去的,不过江东东郡何时归还现在可以谈谈。”
“绝无可能!”范涛严词拒绝。
“那,要不本侯率二十万精兵,荡平了你镇北军如何!”
“你敢!会盟期间诸侯罢兵,谁人兴兵偷袭,人人得而诛之。”
“范丞相没忘了吧,咸国并未决定赴盟,何来会盟之说。”
“咸国乃我国下邦,上邦会盟,你等下邦必须遵从,视之为盟邦。如今咸国不经我晋国同意,私自决意弃盟,实乃背信弃义之举,着实令天下人耻笑。”
“哦……本侯明白了,范丞相今天不是来商量什么会盟,也并非归还江东东郡,是来兴师问罪的。”
“荒谬!”范涛嗤之以鼻:“我王诚心归还江东东郡,规劝咸国赴盟出兵,何来兴师问罪。”
“那就请范丞相告诉我王,告诉我国百官,归还江东东郡与会盟有何干系。如果会盟是为剿灭黑巾叛乱,即便咸国不去会盟,自然也要出兵围攻黑巾乱贼,收复我咸国失地,既然都是围攻黑巾军,会不会盟也无关紧要,晋国应该还我江东东郡。
而晋国以江东东郡为条件,引诱我王前去会盟,是否说,咸国会盟之后,就无需在出兵攻打黑巾乱贼,晋国也可归还江东东郡。”
“本相从未说过,乃是你百里燕一人之言!”
“那就是说,归还江东东郡与会盟没有干系,可是如此。”
“当然有干系,归还江东东郡是会盟之条件,怎能没有干系。”
“那会盟是为何?”
百里燕反复逼问,范涛着实有些恼火:
“百里燕,会盟便是会盟,何必反复纠缠刁难。”
“哼!会盟是为攻打黑巾,不会盟我咸国也要攻打黑巾,而会盟则将江东东郡归还于我咸国,不会盟则不归还,同都是围攻黑巾,这是何道理!”
“会盟乃出师有名,顺天应命之举,只有歃血为盟,才是正义之师,此乃天理公义也。”
“那按范丞相之言,只有会盟才是顺天应命出师有名,那在此之前,黑巾之祸席卷中原,我咸国守土捐躯战死者,岐非不是出师有名,是该死是嘛,我咸国收复失地,也非正义之举,是助纣为虐,是逆天改命是嘛。”
“你……”
范涛气结,不容其开口,百里燕疾言厉色大加斥责:
“住口!所谓会盟,不过是强者恃强凌弱瓜分他国利益之托名尔,你晋国一不隔水,二不相邻,如今却要以让出江东东郡为名,骗我王会盟,试问天下无利可图反输土地之好事,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