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几万匹军马和人不是小数目啊,如何瞒得过公良军的斥候耳目。”
千岁、龙渊等天王在徐国作战,归属于雄论道派,常年在徐国作战,当年截得徐国马场之后,练有精锐骑兵,战力远在沈暮驰那三万杂骑之上。
千岁天王完全有可能调兵骑兵,经由思水江北上杏城,但几万匹马和人如何瞒天过海很成问题。即便瞒过了公良军,当地还有御客的情报网络,又如何能瞒得过去。
思索之际,一护兵来报:
“启禀侯爷,士卒今日巡山之时,抓获几个当地猎户,甚为可疑,现已被我军扣押,请侯爷发落。”
闻讯猎户,百里燕立生疑窦:
“将人带过来。”
“诺!”
护兵退去,蒋杰说道:
“侯爷,这兵荒马乱荒山野岭的,猎户怎能到此打猎,依末将看,多半是城中出来的细作。”
“嗯,或许有此可能。但若是细作,怎会有几人同时被抓,而且看样子,他们也不跑,一时也不好下定论。”
山中出现猎户倒也并不罕见,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的,啸聚山林的土匪强盗也就多,猎户也不在少数,因为打猎是不需要缴税的,同时猎获的肉和皮毛,还能进城换取粮食和生活必需品。
照城纬度适宜,冬季气候寒冷,当地的野生动物资源极多,出现猎户并不意外。
但此前与叶信进山时警戒范围也不小,当时并未发现有人迹活动,如今咸军刚到没几天,夜间都升火照明做饭,猎户夜间宿营,不可能看不见大量的火光,第二天怎么也该离开,不应继续闯入咸军营地。
如果是黑巾军细作,如此反其道行之,故意闯入咸军警戒范围,心理素质未免太好。
少时,两支十人队押着六人来到不远处,令人意外的是,六人中还有两个女人,二十七八上下,另外两个男人或是丈夫或是兄弟,还有一老一少。
男人都挎着轻弓背着箭囊,裤腰间揣着青铜短刀或是匕首,女人拿着草叉和锄头,背后背着背篓,既有打中的野物,也有一些采集的草药。
六人穿都是破布短衫打着布丁,男人和少年脚上是草鞋,女人是布鞋,蓬头垢面很邋遢,是再普通不过的猎户,实在让人无法将之与黑巾细作联系起来。
迅速打量一番,护兵将六人带至跟前说道:
“这是我军将军,有和话都对将军说吧。”
护兵言毕,六人中为首老者恳切说道:
“将军大人,我等都是山中的猎户,无意间冒犯将军威严,还请将军恕罪。”
“老伯,你等何时进山打猎的呀,家住何处,为何打猎还要带女眷啊?”
百里燕不动声色,边问边眼色示意蒋杰转到六人背后仔细检查。
老者这时说道:
“回将军话,这是我两个儿子与儿媳,这兵荒马乱的不太平,两个姑娘留家里不合适,这不,带着一起进山打猎糊口。”
“哦…可我见你儿子与儿媳年纪也不小了,怎就没个孩子呀,难道孩子都留家里了?”百里燕继续追问,目光从六人头脸迅速看向六人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