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奶娘知道你从小心坚如铁,打定的注意不会轻易改变,可现在这番摸样,你怎么出得了门,怎么去得了梅岭!”
“奶娘,你懂我的,否则就不会把蝶儿带进来了!”靳水月看着比她小两岁的邵梦蝶,轻笑着道。
“奶娘,替我去煮碗米粥吧!水月想你的手艺了!”靳水月拉了拉宋氏的衣袖轻语道。
“好……!”宋氏抹一把泪,应了一声,明知靳水月支开她是要和邵梦蝶说事,可面对早就盘算好一切的靳水月,她根本无从劝解。
一着地,靳水月竟冲着邵梦蝶拜了下去,这一举动把邵梦蝶吓了一跳,但好歹她也是个机灵的丫头,忙道,“王妃,不要……蝶儿知错。”
一边说一边慌忙将靳水月扶起,在她耳边压低了嗓音道,“姐姐,不可,您若有事尽管说!”
“这拜你受得起,我要以你的身份离开王府,而你要代替我留在房里!”靳水月也压低了声音道,“此去梅岭凶吉难料,可一入江湖,我好歹有退路,实在不行我就去南海国找殿下,可留在府上的你和奶娘随时会因事情败露而被诛杀,只是姐姐我没第二个办法离开王府,蝶儿,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
“姐姐是要一个人去?”入府前,深知靳水月脾性的娘以她对靳水月的了解,已对她说了此事,她对此也表示了认同,可她和娘没想到靳水月竟打算一个人北上梅岭,“但你这身子……!”
“靖王治府严谨,本不怕泄露风声,只是眼下府内所有的人都在悬镜司的严控之下,少了一个就会引起悬镜司的警觉,所以我只能一个人走,放心……我撑得住!”靳水月轻语的安慰非但没让邵梦蝶安心反而让她皱起了眉头。
“不行,姐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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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北上绝对不行!眼下到处都是悬镜司的眼线,姐姐前往梅岭必然绕道而行。”邵梦蝶将靳水月扶到了花架旁的木椅上坐下,轻声道,“不如出府后,姐姐去找我哥,让我哥嫂带着你去梅岭,你也晓得他们为人忠厚,定会帮你的!”
“我不能连累他们,万一…….!”靳水月也曾想过让奶娘的长子带着她绕道北上,可是……
“万一事情败露,他们留在金陵一样逃不掉,倒不如以避祸为由,离开金陵……”邵梦蝶握着靳水月的手皱眉道,“若姐姐不答应此事,恕蝶儿无法帮忙……
靳水月含笑看了一眼邵梦蝶,和她一起长大的妹子非但懂她,还为她想好了去路,不枉费她曾费心教她读书习字,虽然她自己懂的也不多。
“好,那么第二件事……!”靳水月敛下双眸,收了嘴边的微笑道,“你得和我一起做……!”
从靳水月卧房内传来的巨大响声不仅引来了院内所有婢子和仆役的围观,也引得季坤和靖王的府兵前来查看,更将门口轮值守班的悬镜使引了来。
邵梦蝶的哭泣声带着悲鸣般的求饶,靳水月的叱骂声中带着啪啪的抽打声。
“连话都不会说吗?”啪啪,似软底鞋抽打的声音。
“王妃,王妃,蝶儿知错,求你莫要打蝶儿的脸,蝶儿还没嫁人呢!”邵梦蝶哭着道。
“……你不是说你是多子多福之人吗,你不是说及笄之后媒婆就踏破门槛,纠结之余特到府上,让姐姐拿个主意也让姐姐沾沾蝶儿的福气吗。我倒要看看你这张脸若是花了,破相了,谁娶你!”靳水月尖锐的嗓音响彻整座庭院……
靖王府上下众人面面相觑,噤若寒蝉。而悬镜司下的悬镜使则完全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王妃,王妃您莫要动怒,这可对身体不好!”宋氏端着刚做好的鸡粥杵在门外,不敢贸然进房的她,面露难色地哀求道,“求您让奴婢进去,伺候您用膳吧。”
随着怒斥声房门猛然被打开,邵梦蝶捂着脸跑了出来,跑到庭院内的石楠树下,呜呜地哭着。
入府时所穿的藕色缎袄,成了破絮,捂着脸庞的手,尽是青痕和红印,而原本精致小巧的脸,整整肿了一圈。
“呦,这伤还真不轻呢!王妃的火气还真大!”悬镜使中有人吃吃地笑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引来靖王府上下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