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能的吧。
但更久的时间呢?
哼……
他试过……
在最初的时候,他试过放手……
放任这家伙自己熬……
当然……
聂铎他们不会知道这事……
永远不会……
可这事,瞒不过老爹,也瞒不过素师叔和云世伯……
然,他们并没出手制止……
从某种程度上三位长者默认了他的妄为……
但这家伙……
在没有旭阳诀的相助下,用残留不多的内力,用可笑的意志,熬过了旁人看着都觉得惊悚的削皮淬骨……
眉头紧锁,牙关紧咬……
却没哼出一声,没动弹半分……
面对这样的人……
他只能出手相助……
老爹他们只能将拔毒工作进行到底……
“晨儿,百会穴,三分,快……!”滴着汗珠的蔺如风突然开口。
蔺晨闻之迅速起身,捏着一枚银针走向林殊……
该死,头怎么晕了……是不是血放得太多了……
“晨儿……!”
“蔺公子……!”
“小晨晨……!”在众人的惊呼中,虚晃的蔺晨被突然闯入的青衣男子一把拉住。
“……师兄!”
“荀珍!”
“荀师伯!”
“你们这是在干吗?”来人出手迅速地在林殊身上点了几个穴位后,又将数枚三寸见长的金针扎入林殊体内,“是在解火寒毒?”
“……不要叫我小晨晨!”蔺晨还是跌坐在了地上,他咬牙挣扎起身不满地道。
“呦,真的是火寒之毒啊!”荀珍没理会蔺晨的抱怨,抓住林殊的手,诊断一番后皱眉道,“十层寒毒?还有旧伤以及蚀骨幽香的残毒?小晨晨,这人谁啊,居然能让你放血救他!”
“我不认识他!”蔺晨蹒跚着走到一侧,盘膝而坐自顾自地调息起来。
“……赤羽营主将林殊!”蔺如风收回了旭阳诀,不客气地道,“师兄,快把你的护心丹拿出来给他服一颗!”
“……!救心丹不是炒豆子,给小晨晨服没问题,可他谁啊,凭什么?”荀珍皱眉,“等等,你说他是谁?赤羽营主将林殊?他不是……对了只有那个地方才有寒蚧子,才可能……!”
“您,您是寒医荀珍?”聂铎听着蔺晨等人的对话,方才明白过来突然闯入的青衣人就是传说中的神医……
尽管他其貌不扬且怎么看都不过三十来岁,聂铎对着荀珍倒头就拜:“请前辈救救少帅!”
“林殊?小殊殊?按着这个拔毒法子,就算救回来,也是武功尽失,病体支离,年寿难永……而且……肌骨愈合需传说中的粉色雪莲啊!”荀珍饶有兴趣地看着趴躺在玉床上的林殊,“如风,你是不是机缘巧合采到粉色雪莲了?不然以你的脾性,不会贸然行事!”
“是……师兄,我是采到了粉色雪莲……!”蔺如风说着就让一旁的仆人取来特制的玉盒。
“嘿嘿……有句话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荀珍打开玉盒见到被冰封住的粉色雪莲,不知是怜惜还是什么,摇头轻笑道,“如果没有粉色雪莲,以他十层寒毒的毒性只有选择保留毒性的解毒办法……”
“我想,林公子只要知道有彻底拔毒之法,就算没有粉色雪莲,也会坚持彻底拔毒!”蔺如风轻声道,“他说他需要正常的容貌,他需要为赤焰、为祁王、为林氏正名!”
“为赤焰、为祁王、为林氏正名?”荀珍疑惑地看向蔺如风,“这……!”
“师兄,这事我们稍后聊,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素天枢不耐烦地插口道。
“求前辈全力相助!”聂铎、黎纲、甄平磕着头泣声道。
“……”荀珍轻笑地摇头,“我既来了,又有粉色雪莲性命,总是无忧的……不过,我还是想问问他……!”
他一边说着一边抽走了林殊身上所有的针,又似随意地在林殊身上几处要穴插下数枚金针,悠然地道,“无论何朝何代洗冤这条路都不好走……”
荀珍刚说完这句话,原本半昏着的林殊,突然睁开了双眼……
“纵然病体
本站域名
支离,年寿难永,你还是要恢复正常的容颜,只为前路未知的洗冤?”荀珍带着几分揶揄地道,“改头换面必然要换了姓与名,洗冤后的殊荣和为洗冤重生的你有关吗?这么做值吗?”
“……!”林殊迷离的眼望向荀珍,微微动着唇。
“荀师伯您厉害!几针下去他不但回了魂,居然还能动唇!”蔺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无奈地笑道,“您就赶紧救人吧,对于他没什么值不值的!”
“这……他到底说的什么?”荀珍狐疑地看向蔺如风,“这小子居然能让小晨晨叫我救人?”
“林公子在说,没什么值不值的,这事他必须去做!”蔺如风轻叹道,“师兄,您有把握助他度过这一关吗?”
“……这是你最初也是最终的选择吗好,我助你!”荀珍目光如炬地看向林殊,在得到他要的答案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了一颗护心丸以内力碾碎后撒入林殊口中,随即就将瓷瓶抛给了蔺晨,“小晨晨你先服一颗,剩下的给你老爹他们以及……赤焰的好汉们!”
“起来吧!有荀师伯在,他能过这一关!”蔺晨将护心丸丢给聂铎等三人淡淡地道。
“少帅真的没事了吗?”聂铎不敢置信地问。
“哼,只是拔毒这一关过了而已……!”蔺晨轻哼,别过了头,“往后的路……有他受的了!”
黑,好黑……
来人,掌灯……!
“谁,谁在那里!还不快来掌灯!”
太奶奶的寝宫?
小小的娃儿是?
“景琰哥哥……小殊要堆雪人……!”
本章节内容由手打更新
“等你烧退了,我们再去堆雪人……!”
“小殊跑得动,才没病呢!”
“……小殊要乖,喝了药才好得快哦!”
“……苦,不喝……!”
“……喝完药,我拿梅花饼给你吃……!”
“……两块,小殊要两块!”胖胖的小手拍打着桌子,三岁的小殊不客气地说。
“好!”还没将两块梅花饼放在林殊的小手上,三岁的小殊就在他的诧异中变成透明,而后……
“小殊,小殊……!”梅花饼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五岁的他踩着一地的酥皮和现在的他一起冲着小殊消失的地方大叫。
黑,眼前又是一片黑……
“……小殊,别乱动,会掉下去的!”
这声音?
“不会,爹爹带小殊骑过更高的马,小殊都没掉下去!”蹬着小腿,五岁的小殊远比身后七岁的他更镇定!
这是金陵城郊的马场……
和他同乘一骑的小殊身穿银白色的锦绣短袄,神气十足。
“小殊,抓好啊!”看着小腿踢着马腹,高举小手,满心雀跃的林殊,萧景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不是你父帅,抓不住你的……!”
“小殊,抓好!”一片惊呼声中,七岁的他一个没抱住,壮得如同一头小牛犊的林殊一头栽下了马……
“哇……小殊……!”马背上的他哇哇大哭。
“小殊……!”小小的身子就在他旁边,他伸手去抱,却抱了个空。
“景琰哥哥,别怕,小殊不疼!”粘着草灰与泥土的林殊没等一旁的将士来扶就爬了起来,拉着垂在马腹旁的缰绳稚声稚气地道,“我们再来!”
“……小殊……”额头破皮了,先去擦药好不好……
“小殊,先去擦药!”飞驰而来的景禹哥哥捞起了小殊,带着小殊越行越远。
“小殊,景禹哥哥,别走……!”
他的叫唤,湮灭在渐渐消逝的马蹄声中。
“小殊……!”萧景琰跌坐在草地上,顿感无力。
“驾!驾!驾!……景琰,快,快点啊!”熟悉的叫唤,响起。
“小殊……!”抬头望去,马背上的小殊已是单人单骑拉动缰绳策马而行,而同行的他则被小殊甩在了身后。
“小殊,小殊……等等我!”
“景琰,爹爹说来年就让蒙大哥教我骑射!”十岁的小殊回头得意地向他笑。
“什么景琰,叫我景琰哥哥!”在小殊身后跟得气喘吁吁的他气恼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