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竟早有谋算!”杨佑满脸的不可思议,下一刻他捂住了嘴,惊恐地想起他曾干下的蠢事:他能安然无恙地活到今天……
“阿佑,你在想什么?”顾青拍了下杨佑的肩,“还不去尚春堂看看。”
“宗主说留他一条命,他要亲自收拾。”顾青这么说着,猛地打了个冷颤:宗主在杀鸡儆猴?
涂州
“悟心师父。”涂州泸县西郊云岭寺院内,一小和尚叫住了正在扫地的僧人。
“智行师父,有何吩咐?”悟心双手合十,垂首问道。
“智净师兄、智明师弟恐怕也……”
半个月前,云岭寺的僧人、居士先后病倒,得病之人初期是高热,而后便是手脚抽搐,接着便会陷于昏睡。
寺院住持怀远大师让人请来大夫,大夫看了几个病人,没说什么就跑了。怀远大师不明所以,直至半日后官府领人来封山,才晓得他们染上的是瘟疫。
出家人看破红尘,亦看破生死,因而怀远大师也没带人去闹,领着剩下的僧人、居士日夜诵经,为寺院,为苍生。
又过一日,来了一些人,说是江左盟的人,其中一个恰是先前来看病的那位大夫。
除去草药,他们还送来水、米粮及瓜果蔬菜。怀远大师本欲谢绝,可生活还得继续,只得收下物品并示意送客。可来的这些人却不走,硬是闯入寺中,强占了一个院子用于收治患病的僧人和居士。
小半月过去,云岭寺的人先后倒下了,包括江左盟派上来的一批人。但不知为何,江左盟又派了一批人上来。
直至今日,江左盟已先后派了十五人上来,而云岭寺中的僧人、居士除去年岁最小的智行,仅剩前些日子跑到云岭寺挂单的外来和尚悟心。
“智行师父,出家人看破生死,你怎么哭了呢?”
“我,我……送他们去西院。悟心师父,这里交给您了!阿弥陀佛。”智行双手合十、打了句佛语,行下佛礼匆匆离去。
“赶紧死吧,省得我亲自动手。”望着智行渐渐远去的背影,悟心抬起头来,阳光照在他脸上,让他额上的两道白眉格外显眼,“奇怪,明知是瘟疫,江左盟为什么还要插手?这其中……”
悟心想到这里脸色猛地一沉,当即他丢了手中的扫帚,跃上屋檐疾走起来,少时,他便到了云岭寺的西院。
西院架着篝火,篝火上摆了一具身穿袈裟的尸首,有人往篝火里倒了什么东西,瞬时火光冲天,阵阵恶臭弥散在空中。
“咳咳,智行,别哭了,我们一起送师父一程吧。”
智行低声哭道:“师父怎么也……”
你们不死,我们怎么住进来?
悟心暗自好笑,梅长苏,你盯住欧阳陌有什么用?
明个儿起,这里就是我们的天下,是第二个璧秀山庄。
边想着,悟心腾空而起,飞身离开了西院。
“阿弥陀佛,季大侠,他就是白眉和尚?”悟心才离开西院,一扇紧闭的门被人打开,云岭寺怀远大师与季布从屋内走了出来,他心有余悸地朝悟心消失的方向看了眼,行了个佛礼、小声问。
季布拱手回了一礼:“是,此人就是白眉和尚。天机堂发现他盯上了云岭寺图谋不轨,故,宗主命我等,护寺院僧众周全。”
怀远若有所思:“少林方丈见梅宗主尚持平辈之礼,可见梅宗主确有过人之处,可云岭寺上下一十五名僧人又该去往何处?”
“宗主已为师父们安排好一处院落。最多两个月,师父们就可回到云岭寺。”
“阿弥陀佛,有劳梅宗主照应!”
“庄主!”李鹰行下一礼,大步走入书房,“来消息了。”
“又损人手了?”瞧着李鹰的脸色,欧阳陌讥笑道,“谁向我保证能拿来梅长苏的项上人头的?”
“属下低估了梅长苏。”李鹰沉声道,“五日前,那边已无人肯再去。前日院落内扔出几具残尸,经确认,正是前去院落替我们探听虚实的江湖人士。”
“查清死因了吗?”欧阳陌摸着扳指合眼问。
“被利器重创后,死于虎口。”
“老虎?”欧阳陌猛地睁开眼,揪住李鹰的衣襟问,“你确定?”
“是!探子说曾听到虎声!”
“可恶!”欧阳陌脸色铁青,“难怪只守不攻,原来那院落里的不是梅长苏。”
“什么,不是梅长苏?那,那是谁?”李鹰一听亦变了脸。
“拿着赌坊的地契、跑到璧秀山庄去的那对断袖。”
“是他们!”
“哐啷当……”
欧阳陌扫落了案桌上的摆设:“我竟和这两人周旋了那么久!”
“那梅长苏在哪儿?”李鹰感到莫名的寒意,毕竟他的明线和暗线都告诉他,赶来处理王彦事件的人是陈坤,留在廊州的人是顾青。
“去查!”欧阳陌也是一阵寒意,不懂武的江湖后生居然把他给骗了?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以前没听杨狐狸说起过他有这样一个外甥啊,“实在不行找璇玑的门生,掘地三尺也要把梅长苏给我找出来。”
“庄主,在江左地头要把梅长苏找出来,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且现在璇玑的徒儿都被悬镜司盯着,我们不妨弄个事端把他引出来?”李鹰眼眸一转低声道。
欧阳陌嘲讽道:“又有高招了?”
“高招谈不上,但可以这么做!”李鹰走到欧阳陌的身侧,俯首贴耳低语几句。
“这招倒可以试试。”4崦吮幻鸷螅庇谂嘌碌氖屏μ畈故サ囊磺校馐庇懈鼋心竦娜苏疑狭怂7土怂话凳侨n傩砣萌朔拢湍苋谜馊宋茫衿娴氖窃谡舛问奔淠诳苊挥腥魏瓮锤小
真有这样的神奇吗?
没有他的指令,傀儡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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