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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十年萧瑟处-琅琊榜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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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珠暗梅殇(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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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萧景琰眼眸一湿,将怀中的靳水月搂得更紧了,他到底做了什么?

小殊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水月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也不在,前者是情非得已,可后者却是他刻意地远离。

“殿下,您看这个。”靳水月拿出了一个木牌,“您记得这个东西吗?”萧景琰一看,呼吸瞬时急促起来,他当然记得。

这木牌是当年祁王府的几个孩子捡了院里被砍下的树枝雕的。

“半年前,我在掖幽庭见到一个叫庭生的孩子……他身上有相同的木牌,木牌上雕着一只小老虎。”靳水月淡淡地说着,语气极为平静。她等待着,等着抱着她的男人急急地追问,然后放开她,然后

“什么!”萧景琰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呆了,急迫地问,“那孩子多大?”

“妾身打听了他的年岁,估摸着日子,这个月他该满七岁了。”靳水月静静地道,“当时是因走岔路、行至那里,那孩子因犯错被打得遍体鳞伤。他的母亲因此跑来向我求救,附耳对我说那孩子是祁王的骨肉,母亲叫灵玉。”靳水月说到这里闭上了眼睛,该说的她都说完了,她等着他的质问或者是转身离去。

然而,靳水月没想到,萧景琰没再追问、更没有离去,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她能感到有热泪滴上她的脸颊。

“殿下,您不去查问吗?”靳水月强打精神问,“庭生很可能就是祁王殿下的遗孤……”

“不急,现在……现在陪你最重要。”萧景琰闷声,突如其来的消息虽让他感到惊喜,但身边的人比消息的真伪更重要。

“……”靳水月睁大眼睛,泣声问,“殿下不怪我?”

“怪你?”萧景琰冷哼一声,“这事儿只能怪我。夫妻之间若无嫌隙,你又怎么会瞒到现在?况且这种事儿,不该由你担当。”

靳水月鼻尖微酸,此时她终于明白小殊说得是对的:景琰只是牛脾气,但心肠可好了,等我回到金陵,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嫂嫂!

小殊,嫂嫂等不到你回来的那天了,但殿下不会让你失望。

“殿下,庭生虽在掖幽庭吃了很多苦,但至少他还活着,所以您不要心急,更不可乱来。”靳水月握住萧景琰的手缓缓地道,“虽然庭生冒用旁人的名字留在掖幽庭,但性命总是保下了。相信我,会有那么一天,会有人把庭生接到您身边的。”

会有那么一天吗?

“嗯。”萧景琰不置可否地应了声,他没刻意去听靳水月的话,他感觉怀里的人,他再也抓不住了,眼角见到匆匆而来的太医,萧景琰摇了摇头,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浅,他不希望其他人来打断这份平静……

“水月,谢谢你守了王府这么久。”吻去靳水月眼角的泪,萧景琰轻声说。

靖王府挂出白灯笼,誉王却是眉飞色舞。他快步走向书房,见到房内的秦般弱,喜滋滋地道:“秦姑娘,多谢你的妙计!父皇已经下旨,由我代天巡狩。”

剪眸一笑,秦般弱行下福礼,淡淡地道:“殿下得偿所愿,可喜可贺!当下应小心行事,莫让太子那边寻到把柄。”

“这是当然。”萧景桓颔首,又问,“没想到我帮萧景琰说了几句好话,父皇居然真的将代天巡狩的差事交给我了。”

“既为代天巡狩,自然要选宅心仁厚的皇子前往。靖王因王妃病重,未交旨便回了府邸,在天子眼里即为抗旨。殿下能为靖王求情,才尽显殿下的宅心仁厚、重手足之情。”秦般弱款款而拜,“殿下在挑选随行人员时,不妨择几个太子的亲信同行。”

“为何?”萧景桓不悦地皱起眉头,稳声道,“我与太子争斗数年,满朝皆知,这种表面功夫不做也罢。”

“无论殿下怎么挑选人手,陛下和太子殿下都会在您身边安插眼线和心腹。既然如此,您为何不挑几个能拿捏的人在身边?”露齿一笑,低声道,“您首先要挑的人是谢家二公子谢弼。”

“谢弼?”萧景桓疑惑地问,“谢侯爷在朝堂上一直是中立,谢弼才入朝为仕,我有必要将他收入麾下吗?”

“有。”秦般弱正色道,“正因为谢侯爷中立,您让谢弼同行必定引起波澜。然,当下的情形,谢家亦没有理由拒绝。而谢弼有个独立朝堂之外行走江湖的兄长,以他的性情一定会暗中打点帮衬。届时,江湖路,您无须担心,朝堂之上,您也能落得好名声。”

“高,高!”萧景桓想了一番,兴奋地拍手叫好,“这样谢侯爷早晚会站到我这一边。”

“殿下,此为后话。您眼下要做的,只是将谢弼带在身边。”秦般弱柔声道,“此番出行,殿下且行且看,既要找能听命于您的干将,也要找几个性情耿直、敢于直言不讳的朝臣。”

“不能为我所用,我为什么要将他们弄入朝堂?”萧景桓轻哼道。

秦般弱轻叹道:“般弱无法揣测圣意,也不知道陛下将哪位大臣安插在此次的代天巡狩中,但般弱推测,定会有悬镜司的人暗中跟随。”

“呵。”萧景桓不屑地冷笑,“除了夏江,他对谁都不放心。”

“殿下既然知道,就要做出姿态让陛下宽心。”秦般弱行了个福礼,“代天巡狩中,殿下还要惹出点小过错,让太子的人去告密。”

“哦?秦姑娘此计有何用意?”

“人岂能无错?若是无错就证明这人有意为之。”秦般弱眸子一冷,低声道,“在赤焰案发前,祁王就是个忠君爱民的皇子,可结局如何?”

萧景桓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秦般弱,脸色微变。

秦般弱垂首敛眉,似乎没注意到萧景桓的举动。她再度施礼:“殿下,陛下最忌讳什么,您比般弱清楚,只要不触碰他的逆鳞,您的风头就算被太子压制,亦是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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