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晟仰天长长叹息,许久才硬是扶起他,“萱儿,起来说话。”
魏小江也跪累了,赶紧顺势起来,悄悄瞅了眼欧阳晟,再揪着他的袖口,撒娇道:“爹爹~”
欧阳晟将她的手慢慢推开,却是冷冷地道:“皇上让你来做说客?他亲口教你说的这些话是不是?萱儿,他是你的夫君,爹不是你的亲爹?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如今你可以站在了夫家忘了我们欧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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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小江一急,心道这老头怎么好说歹说不行?他转念一想,倒是被欧阳晟的话提了个醒,凑到他跟前,撒了个娇,完全换了个口吻道:“爹,您是当朝的丞相,什么都瞒不过您,当年您伴高祖征伐,纵览全局、运筹帷幄,我这些激将话自然您都懂,但您愿意听一听么?”
欧阳晟眼底泛起波澜,颇为复杂,并没有立刻回答,最后才道,“萱儿,你先回去吧。”
魏小江看了眼落在墙角的英儿,不再多言,施了个礼,“当女儿今日不曾来过便是,爹爹好生照应自己。”
魏小江从大理寺一路出来,马车多有颠簸,小腹一阵阵隐隐抽疼,他急忙喊住英儿,吩咐马车慢行。
“英儿,你上来。”魏小江虚弱地道,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了,他一个年轻小伙子,别说怀孕,连孕妇都见得少,也根本不懂症状。
英儿钻进马车,见他半靠在软枕上,“可是哪里不适?”
魏小江难受得不知道是要伸长腿还是躺着,“要不,你陪我下去走动一下?”
“这……”英儿道,“虽刚进宫门但是距离景萱殿还有一段路,娘娘若在忍一忍?”
魏小江胃里也难受得要死,握住了她的手腕,“不行,不管什么得不得体了。你将面纱给我戴上。”
于是马车停了停,魏小江在英儿的扶持下了马车,英儿对侍卫道:“你们继续往前慢慢走,别太快,娘娘随时要上去。”
“是!”
陈渠带几个人缓慢往后走,跟在魏小江他们后头几步远。
马车外空气清新,魏小江深呼吸,两侧都是砖红绿瓦的宫墙,头顶是青碧的晴好天气,日头有些晒,他也不在意,躲着阴凉处走就是。“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进内宫的必经之路,成化道,娘娘,您还好吗?小心着点儿,这儿路看着不平整。”英儿仔细地道。
魏小江舒展身体,“没事,好多了,要不我们走回去吧?”
“可不成呢,打这儿回去可远了。您现在有身孕,不能走动太多。”
话甫落下,前面骏马一阵狂躁,扬蹄长嘶,发出惊人的动静。
侍卫制止不及,两匹马皆惊慌乱扬起前蹄,后头的马车箱几乎船一样颠倒,里头的软枕飞了一个出来落在了道上。
“怎么回事?”
魏小江还来不及反应就被陈渠和英儿一同护到了后方,四五人团团守住他们,其他侍卫冲上前去制服马匹。
侍卫冲过来报,“娘娘,前方忽然出现一股刺鼻的味道,马受惊了才失了前蹄。”
侍卫用了汗巾将马儿给困住脸面、捂住鼻孔,两个侍卫飞身上马才彻底制住。
魏小江正想上前看看什么情况,却被陈渠和英儿挡住。
陈渠环顾四周,对魏小江道:“娘娘,先回宫,此地不宜久留。”
明明器宇轩昂的男子汉,如今却穿成一介弱质女流,头上还悬着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这柄剑名为:任务。
在被皇帝火热的舌尖入侵的时候,魏小江想,既然我不能死,我就咬死你!然而贝齿刚一用力就被皇帝的手指扣住了下巴,柔韧而有力的舌尖在他的口腔内扫荡,他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霸道皇帝,不过如此。
缠绵悱恻的当下,魏小江想到了无数个被自己亲过的女孩和女人,她们要么清纯动人、楚楚可怜,要么妖冶成熟、勾魂摄魄,那芬芳的女人香与柔软的身躯多半都像是蛇一般在他怀中扭动,引发他体内的阵阵邪火。
正在魏小江幻想与超级大美女热吻中,忽然感觉到跟自己接吻的人突然不动了,他猛地一睁眼,“哎!”推一把眼神不对劲的皇帝,擦擦嘴,“大白天的,欲丨火焚身对身体不好,年轻人要懂得节制。”他作势起身,拍了拍皇帝的肩膀,“后宫好几百佳丽呢,你留着点儿肾,别整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