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怀像往常一般端了茶水给钟沁,看到钟沁浑身上下的伤口后吓得手不稳,茶水就掉落到了地上。
“公子!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是伤。”
文怀还是冷静了下来,连忙招呼人把纱布与药拿来。
文怀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钟沁的伤口。钟沁则笑着对文怀说:“文怀,无碍,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待下人拿来了纱布与药品,文怀便开始为钟沁好好处理伤口了,本以为是钟沁流血过多布被染成了红色,后来文怀才发现这本就是红布。
红色的布匹,难道今日是又是那位救了公子……
文怀又看了看钟沁,觉得钟沁自有分寸,也就没有问些什么了,接着帮钟沁处理伤口,揭开一个个红纱布,长长的刀痕一道一道的显露了出来,文怀细心的上着药,又一个一个的包扎好。
“磬儿!磬儿,我方才听下人才知你今日遇刺了。”
柳十三慌慌张张的赶到大厅内,看着钟沁身上的伤,又皱起了眉头。
“是谁干的?哥哥替你去讨一个公道。”
因为柳十三知晓钟沁是女子,便转过头背对着钟沁。
“兄长,其实就是普通的山贼,况且今日我还遇到了一位高人,才得以生还。”
钟沁并没有告诉柳十三真实情况,反而是隐瞒了。
此时,宇文宥也赶到了大厅中,钟沁还在上药,毕竟自己当男人当惯了,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过宇文宥看到文怀正处理钟沁腿上的伤,立马也转过了头。
“柳大人今日可真是苦难啊,伤势如何?”
宇文宥挑着眉问着。
“承蒙殿下关心,都不是致命伤,已无碍,只需修养几日便好。”
宇文宥又瞥着眼看着一旁的柳十三,紧握着拳头,脸上也时不时的暴起青筋。
这是……在自责?
宇文宥心里提出了这样的疑问。
柳十三也确实是在自责,自己再一次没有护好妹妹,被人砍了什么多刀,自己竟全然不知。
待文怀上过药之后,钟沁便回房自行更衣了。
用晚膳时,柳十三的脸色十分凝重,宇文宥则像往常一般依旧冷着脸,但其实心里也是关心着钟沁的,文怀也时不时担忧的看着钟沁。
晚膳后,众人便都回房休息了,只有文怀还在处理府中的家务事。
夜深人静,众人陆陆续续的睡着了,钟沁的房顶上还坐着一个人的人影,喝着酒。
这时,下面的走廊里传来了声响,乌云散开,月光撒下,找出来在屋顶上的人正是宇文宥,而在走道上的人正是柳十三。
“沁儿,你……睡了吗?”
柳十三小心翼翼的问着,并面对着钟沁的房门。
“还未,兄长我现在就把门打开,你有事进来讲吧。”
钟沁刚要打开门。
“不必,我就在门外说便好。”
钟沁伸出的手也停了下来,缓缓放下。
“沁儿,其实我知道今日那人绝不是山贼,若真是,他拿了钱便会走了,我对你的这点了解还是有的,你定会给他,若是山贼最后也顶多刺你一下,可你身上的这么多伤口告诉我……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