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雍王殿下,我看你伤势好的已经差不多了,怎么还赖在我柳府上不走?莫不是雍王府已经穷苦到无法满足基本的吃住了?”
听出柳十三话中的嘲讽之意,宇文宥指着钟沁道:“本王是为了救她才负伤,都说伤筋动骨需百天,这才几日?难道柳府连一个人口粮都无法提供吗?”
见他们二人争吵,莫行南坐在钟沁的身旁,拿起糕点津津有味的品尝了起来。
在宇文宥这里未取得上风,柳十三转而看向莫行南,瞧他正吃着自己带回来的糕点,顿时不满道:“这是给沁儿的,你有何权利食用?”
莫行南瞥了他一眼,无所谓道:“这糕点你送给她就是她的,连主人都未说什么,你有何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实在是受不了这几个男人在她这里拌嘴,钟沁直接拍桌道:“够了!我这里是我休息的地方,不是你们吵架的地方,文怀送客。”
主人已经下达了逐客令,院子中的三个男人也不再自讨没趣,只是暗中互瞪了对方一眼才转身离开。
自从那日几个男人在这里吵过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钟沁的视线中,她也倒落个清闲。
这天清晨,钟沁在下朝后,觉得无事便在街上闲逛,因为她身上还穿着朝服,所以路上的人对她也都是报以笑颜。
不过在钟沁走到一处巷子时,却听到了呼救声。
钟沁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只见一对母子蜷缩在角落中,祈求道:“求大人放过我们吧,我们不过是想讨点东西吃,这就离开了。”
官兵不为所动,冷声道:“你知不知道你妨碍到我们殿下执法了?你再不滚信不信我抽死你?”
下一秒,母亲怀中的孩子猛地窜出,小拳头捶在官兵的腿上,稚嫩的声音说道:“不许你凶我娘!”
官兵一脚踢开脚边的小孩子,甩起手中的鞭子,在马上就要落在小孩子的身上的时候,钟沁一把攥住,眼神犀利的看着官兵道:“你们就是如此处理难民的?”
看着钟沁的朝服,官兵瑟缩了下,但想着自己背后有人撑腰,又重新硬气了起来,“你是何人?怎敢妨碍我们办事?我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太子殿下就是如此处置难民的吗?”钟沁冷声问道。
“是又如何,这些人根本就是贱命一条,无足轻重,这位大人还是不要妨碍我们办事了,否则太子殿下怪罪下来,我们也无法交代。”
官兵的语气十分轻蔑,猛地将鞭子抽回来,钟沁被拽的一个趔趄。
这时,齐谚的声音传过来,眼神不善的看着钟沁,“原来是柳大人在此啊,怪不得会扰到我的手下办事不利,莫不是你对本太子有意见?”
对上齐谚的眸子,钟沁丝毫不畏惧道:“臣不敢,不过皇上所要求的可和太子殿下所做的不符,太子殿下如此暴力,难倒不怕惹得怨声载道吗?!
更何况难民的命也是爹娘生的,和太子殿下并无差别,只不过殿下投到了皇家当中,他们是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