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死奴才!你不会下手轻点吗!”
齐谚一脸不耐烦的盯着在给他上药的宫女,想要将她踢开,奈何因为身上的伤势使不上力气。
他的心中恨极了钟沁,若不是她频频与自己作对,他今天大不必如此下场!
“谚儿你可好些了没?”
皇后的声音从门外传出,齐谚立马换上了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
“母后,您可算来了,您瞧瞧儿臣身上这伤势,儿臣实在是冤啊。”
齐谚说着就要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皇后立马拦阻道:“谚儿的伤还未好,就不要乱动了,你放心,你所受的苦楚,母后定会从柳磬那里给你百倍的讨回来!本宫的儿子是谁也动不了的!”
“可是母后,父皇那边……”
齐谚有些为难的看着皇后,毕竟齐皇可不如皇后如此好糊弄。
话落,皇后安慰的抚了抚齐谚的肩膀,“谚儿放心,柳磬不过一介礼部侍郎,孰轻孰重皇上还是能分得清的。”
“那儿臣就先谢过母后了。”
齐谚虚弱的起身,皇后见状紧忙扶住,嗔怪道:“谚儿且不必多礼,你先好生养着,母后定会为你出了这口恶气。”
在皇后离开后,齐谚一改刚刚的神情,唤来心腹道:“去联系婠婠,我有事要与她商谈。”
绾绾来的时候就听到齐谚中气十足的呵斥给他上药的婢女:“看来我们太子殿下伤的不轻啊。”
齐谚一听声音就扭头过来:“你们都下去吧,笨手笨脚的。”
等到屋子里的下人都走干净了,绾绾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齐谚开口。
齐谚眼里的狠辣一闪而过:“绾绾,本宫要你一定要杀了那柳磐,此人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就不能留下!”
一旁的绾绾垂着眸子静静的喝茶,对齐谚的咬牙切齿充耳不闻。
齐谚见绾绾不应自己,心里有些异样:“绾绾?本宫的话你可听到了?”
绾绾终于抬起眼,凉凉的看了一眼趴在榻上狼狈不已的齐谚:“太子殿下如今这般风采可是真让绾绾大开眼界呢。”
绾绾言语里是十成十的讽刺,齐谚何曾被人用言语这般奚落过,当下就一怒一拍床榻,却被大腿部传来的痛意刺激的差点没厥过去:“绾绾你这是什么意思?”
绾绾看着眼前的齐谚眼里不屑的意味愈加明显:“太子殿下,您都伤成这样了还不消停些?”
齐谚疼的呲牙咧嘴:“本宫这样还不都是拜他柳磐所赐!”
“殿下!您一个堂堂东宫太子,连一个小小的礼部侍郎的拿捏不住,您可真是让绾绾出乎意料的很呐。”
“你!”
绾绾一番常态,这是齐谚始料不及的,齐谚一时之间被这样直白的言语打击的没有回过神来。
然而绾绾可不在乎他能不能回过神来,朱唇上下翻飞,吐出的字眼不难听却字字诛心。
“绾绾觉得您还是先养好身子吧,其余的事,也不是太子殿下能力范围之内的事了。”
齐谚原本心里就憋着一口气,再加上刚刚受了杖责,原本以为叫来绾绾能给自己出一口恶气,没想到一向温顺的绾绾突然浑身利刺,对齐谚的言语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齐谚再也压不住喉间翻涌的血气,哇的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