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如今这局势,陛下病了,往后的事便是储君来处理,太子的话便是陛下的意思,你们怎么还看不清形势?”
“臣等愿等候皇上归来那日,此番还有劳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监国,保佑我齐能度此劫难!”
那人说完便直接跪倒在地,其余几人也跟着跪拜。
众大臣听了这些话,有些觉得他们很不要脸,有些就算刚才还不明白的,眼下也都明白了。
皇后和太子,这是要趁着齐皇生病夺权啊。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当即有人站了出来:“这番不能忠于心中之君,官职不做也罢,先行告退。”
“臣也告退。”
不少大臣纷纷离场,钟沁亦是冷笑了一声,跟着众大臣后面要离去。
可惜,她才刚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充满了嘲讽的声音。
“安邦公难道也要离开?”
钟沁回头,神色淡淡道:“刘大人,柳某家中有要事,恕不能久待。”
话落,察觉到一道视线直直地看向这边,钟沁知道是齐熹,坦坦荡荡的抬起头,与之对视。
齐熹眼里情绪很是复杂,他似乎也想问,你为什么要走,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倒是那位刘大人,听到钟沁那句话后,忍不住笑起来,笑声却带着十足的讽刺:“家中有事?难道安邦公觉得,家里的事情,比朝廷的事情还要重要?”
钟沁淡淡道:“小家事情尚未做好,又何谈家国大事?”
那人一噎,恨恨地等着钟沁。
他家主子一向颇为厚待他,没想到这种时候,钟沁竟然临阵逃脱!
可惜对方伶牙俐齿,他说不过她,只是恨恨的瞪着她。
“柳大人这话错了,你既然身为朝廷大臣,自然当以国事为重,否则,圣人都说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对不对?”
钟沁看向说话之人,亦是齐熹一党中口才十分了得的,她淡淡一笑:“王大人说的是,所以柳某从未想过要负齐皇。”
钟沁此番话中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她不负齐皇,上首之人,却是太子和皇后!
“说得好听,还不是想保命?”另一个大臣哼道。
但凡与齐熹走得近的,几乎每一个人都要来说几句,什么忘恩负义,亏得殿下对她那么好,什么胆小鬼,太过惜命等等。
钟沁都听着,脸上没有表情,但也没有被他们说动。
反倒是齐熹,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话。
萧全这时也走了过来,脸色阴沉的看着钟沁道:“柳大人,萧某一直都觉得您办事向来是为了朝廷,如今正是需要你之时,你怎可退却?”
“右相此言差矣,柳磬忠的只是皇上一人,如今大位上并不是皇上,遂柳某不必忠于。”
话落,钟沁不欲与他们多说,朝着他们拱了拱手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柳某先撤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着宫门走去。
刚刚那位刘大人见她离开,气急败坏的对齐熹道:“殿下,他就这么走了!您对他那么好,他从来没看在眼里,关键时刻竟然舍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