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宇文宥的话,齐熹知他意思,名为贺喜,实则打趣一番,但明显没有恶意,他也赶忙解释,“怎会,宇文兄你莫要将我看成那样的人了,无论如何,这太子只是一个身份,咱们只论朋友身份,其他的看场合。”
虽说齐熹如此言语,但宇文宥还是有些不悦道:“那太子殿下怎么就只邀沁儿,不邀请我来着,如此区别对待,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齐熹楞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摆了摆手,脸上带着笑意,对宇文宥答复道:“宇文兄啊,柳兄与你皆为我好友,我对你们怎会有所区别,只是你们两人性子不同,我知他面薄,若是我不邀请,恐怕柳兄难得想起到我府上坐坐,你瞧现在不是等于邀请你了吗,你说呢?”
言毕,宇文宥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看向了一旁的钟沁,钟沁只是淡淡的握着手中的茶盏没有说话。
几人一同经历了那么多事,虽不说同享福,却称得上是共患难了,每个人内心或多或少都有些受收获,人生就像一场旅途,在不断的打磨下,变得越来越圆润,最后化为了珠光白玉。
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齐熹现如今的眼界一定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想着面前的这人也可能是日后的齐皇,钟沁心中难免也有些唏嘘。
齐熹的地位斐然,太子的身份还是让他有些担心,不知会不会令钟沁或者宇文宥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
他不想那样,觉得现如今几人的关系非常不错,说白了就是共患难的死党,此刻见钟沁与宇文宥语气里没有丝毫的隔阂,心里自然舒服,他乐的如此,有人平等的对话,在皇家永远不可能。
这人哪,总是对未来恐惧,惧怕发生的改变会影响什么。
齐熹虽是太子,他也是人,而且生来帝王家,内心的孤独自然不能与外人分享,也是因此,他渴望真正的友谊,能够一起喝茶,一起聊天,甚至当大难来临,能有朋友担当他的左膀右臂,为他撑起一片天,那便是他所希冀的知心好友了。
显然,钟沁与宇文宥刚好符合他的标准,于是自然而然的,几人打得火热,不过也需要不时的联络联络感情,不然生疏了,就不是那么美了。
今日叫他们二人前来,表面上说是叙旧,但实则内心也是想谈论一下关于日后的合作。
待几人在齐熹府上喝茶聊天,谈了些没找边的话题之后,这才开始正入主题,也就是当今局势,还有那些势力蠢蠢欲动,此刻大局已定,齐皇雷霆出击,算是在几人的协助下翻盘。
也是因此,这时候再有什么不开眼的想动弹动弹,那铁定得考虑考虑这次皇后和齐谚为什么落得这般下场。
做事的时候,还得思量思量齐皇有什么底牌,他身后又站着什么人鼎力相助,钟沁不知道,现如今的她被人忌惮,许多人对她是又爱又恨,爱是惜才,恨就多了。
现如今安邦公的名号打听打听,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都说这柳磬柳大人能量大着呢,手可通天,除了齐皇,谁都不敢对他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