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宇文宥跟着附和道:“我赞同磬儿的说法,现今我们除了将萧念保住并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想必皇上也不是什么昏君,会明白你的做法的。”
齐熹点点头道:“其实我一开始的想法也是如此,毕竟父皇现在与右相不合,右相作为元老大臣,总归是要有个台阶下,看来我们三人倒是不谋而合了。”
齐熹说完眼睛便盯上了面前的梅花香饼,有些惊奇的问道:“这糕饼的颜色我还从未见过,这可是一种新的糕点?”
看出齐熹真是不知这是什么,钟沁望了一眼宇文宥,见他没有想要搭话的意思,便开口道:“这是宇文兄差人从赵国带来的食物梅花香饼,吃起来味道香甜,但又有点凛冽的意思,齐兄不妨尝尝看。”
“那我可是好好品尝一下。”
齐熹说完手便伸向了糕饼,但却被宇文宥一手打下了,有些不悦道:“这是我专门给磬儿带来的,太子若是想吃还是要御厨去做吧。”
见宇文宥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齐熹心中升起一抹异样,他想从宇文宥的眼神中看出什么,但又看不出什么,最后他只得有些尬笑的收回了手道:“宇文兄对柳兄还真是好啊!”
‘好’字被齐熹着重加了音,钟沁心中不禁有些惊慌,打着圆场道:“这是文怀所做的合欢汤,具有清火解郁的功效,想必齐兄这段时间也是受了些火气的,不妨来喝着试试看。”
知道钟沁是在打着浑浑,齐熹也就着这话下了台阶,喝了一碗合欢汤后,齐熹起身道:“既然我们已经商量出了结果,那齐某就先回去了,告辞。”
“太子慢走。”钟沁拱手送客。
待齐熹走后,钟沁不满的看向宇文宥,脸上有些不悦,“齐熹刚刚是在试探我们,你可看出来了?”
“这个自然,我只是不想让他亲近于你。”
宇文宥的语气很是认真,倒是令钟沁不自然了起来,拿起一块香饼放到口中看向了别处。
二人良久没有答话,宇文宥起身道:“我有些事需要回府处理,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差人来吩咐就好。”
钟沁淡淡应了声,宇文宥便转身离开了。
瞧着宇文宥离去的背影,钟沁心中有些烦乱,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为何烦乱,只是觉得事情仿佛是在找着她所不期待的方向发展了。
人活一世,最牵绊的就是感情,无论亲情友情亦或是爱情,只要内心有了羁绊,那边是有了软肋,就容易被人捏到把柄。
钟沁本想做个无情的人,但现实的种种因素,将她心内的枷锁枷锁一点点打开,露出里面原本的样子。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万事必会有解决的办法。
雍王府。
白轲直立在宇文宥的面前,对于他所做出的决定有些不解。
“主子,既然萧念对我们是威胁,何不借着这等机会将她除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借刀杀人岂不很好?”
宇文宥摇摇头道:“萧念是要死,必须死的干净利落,但现在不是杀掉萧念的最好机会,毕竟狗急跳墙,萧念现在在狱中,难免之前留下什么动作,若是杀了她会牵扯出更不必要的麻烦就得不偿失了,所以先静观其变,你且先盯住萧全那边的动作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