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白将军你慢点啊!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啊!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啊,火急火燎的。”
白轲扶了扶王太医,一边驾马飞驰,语气满是紧张与担忧。
“劳烦王太医,多有叨扰,还请见谅,是我家主子受了伤,现在昏迷不醒,其他大夫我不放心,这才特来此请王太医。”
王太医一手扶着自己帽子一手拽着白轲的衣摆被颠的七荤八素。
“既如此,便速速前去,耽误不得!”
这才有了刚才屋内的一幕,王太医被数双眼睛紧紧盯着,额头有些冒汗,替宇文宥包扎好伤口后,他抬袖擦擦额头的汗珠,收回把脉的手,又翻开宇文宥的眼皮看了两眼,终于松了口气。
“好了,没什么大事了,宇文公子不就就应该会醒过来,他如今失血过多加上长时间处于精神紧张压力过大,身体有些吃不消,一时急火攻心,这才会昏迷不醒。待我书药方两张,你按着抓药熬煮过后与他服下即可。”
“多谢王太医,这边请,我安排人送您回去。”
白轲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将药方交与心腹后这才安排了马车将王太医送了上去。
白轲撩开车帘一角,压低声音对王太医说道:“雍王殿下受伤的事,还请您保密,我担心有人借题发挥,趁殿下重伤昏迷趁机谋反生事,今日之事,如有人问起还望王太医以其他借口掩盖过去。”
王太医理了理衣襟拱手作揖,“白将军放心,老臣知道。”
白轲两手抱拳躬身回他一礼,“有劳,今日多谢王太医。”
待白轲回到屋内,宇文宥已悠悠转醒,白轲将熬制好的汤药端来,立在宇文宥床边低着头不敢看他。
“主子。”
宇文宥脸色不太好看,嘴唇也有些泛白,但依旧很有威压,像是一匹野狼,即使受伤虚弱也丝毫不显气势凌弱,宇文宥一时没有说话,房间内十分沉闷。
白轲咬了咬牙,端着药碗上前一步,刚要开口说话,手里的药碗被宇文宥拿走,白轲以为他生气不肯喝药,不想一抬头见他一碗药汤已经吞下。
宇文宥自然不会那么傻,他知道身体是本钱,自己若是拖着这个虚弱的身体定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用最短的时间,尽最大的努力将身体赶紧养好,这才能付以全部的精力去寻找钟沁。
宇文宥脸色阴沉,压着怒火的眼神扫视屋里的众人,一众暗卫自知违抗主命,一时跪倒一片也不敢抬头。宇文宥将白柯含来身边,安排后面的事情。
“传我命令,安排所有人马出去寻找钟沁和莫行南的下落,一旦发现疑似他们二人行踪,迅速回来禀报于我,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将他们二人找到。”
白轲心里悄悄捏了把汗,他从未见过主子有这般模样。
他知道主子这回是真动怒了,自己的主子再了解不过,面上看起来越是平静,便越是气的厉害,便赶紧领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