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羽林军……”右相试图挣脱宇文宥的钳制,突然间只觉得颈部剧痛,汩汩流出的鲜血很快浸透了他的衣领。
宇文宥将他丢在地上,静静地和那双瞪着自己的眼睛对视,直到他气绝宇文宥才慢慢说道:“羽林军统领娶了你堂侄女本王难道查不出来吗?再者,羽林军统领器量那般小的一个人,他的副将能忍多久?”
宇文宥转身回到灵堂,白轲赶忙指挥人将此处清理干净。
宇文宥的计划十分的简单粗暴,任何阴谋诡计在武力面前都不堪一击。右相输就输在他错估宇文宥的狠厉和实力。
翌日清晨,右相谋逆被诛的消息在大街小巷里传得沸沸扬扬。右相的一众同伙胆颤心惊地等着时间去上朝,却先等来了羽林军。
朝堂上,宇文宥八风不动地杵在那里,其他人在这位黑面阎王的威慑下恨不得把头埋到地下去。
七皇子战战兢兢地开口:“右相谋逆,他,他手上父皇的遗旨……想来也是假的,我……”
宇文宥抬起手止住了他的话,左相识相地出列,从袖带中取出明黄色的卷轴:“先皇早已拟下圣旨,只是先前雍王殿下尚未归来,乱臣猖獗,老臣不敢公示,请雍王殿下见谅。”
左相手中的圣旨自然是白轲离开前赵皇给的,只不过昨晚送到了左相府,内容是立宇文宥为王。几位阁老相互传阅,确认是圣旨无误,齐齐跪地:“叩拜新皇!”
七皇子长舒一口气,跟着他们跪倒在地。他性子怯懦,只想当一个闲散王爷,却被右相强行推上皇位,这几日的傀儡当得他心力交瘁,一切能结束自是再好不过。
尚处于国殇期间,宇文宥不得也无心举行登基大典,但政务却不会因此减少。
不过蛀虫一日不除,内乱一日难安,宇文宥还是下令彻查此次造反的相关人员,在朝中大举血清,有传言道新皇在排除异己,一时间人人自危。紧接着宇文宥下达的“凡朝中官员,为国为民者,赏;心怀不轨者,惩。”这一政令将朝中的清正之风推到了历史新高。
深夜,那个在朝堂上那个雷厉风行的新皇独自在花园中颓然灌着酒,派去寻找钟沁的人依旧一无所获。
翌日。
“莫行南,你有没有发现,街上好像多了不少逃难的人。”
钟沁从食肆往外看,他们去六大门派途中,偶然经过这里,停下来用午膳,结果就发现,街上不停有流民经过。
莫行南观察片刻,颔首道:“不错,确是逃难的。”
这些人一个个风尘仆仆,衣衫褴褛,一看就是从别处过来的,遇到衣着体面的,他们便会直接出声讨要吃食。
两人对视一眼,从食肆里走出去。
“两位好心的公子,求求你们大慈大悲,赏给小的一点吃的,家里小的实在饿的受不住了。”一个三旬左右的妇人,对着两人连连鞠躬。
钟沁把人扶起,将从食肆里打包的饭食递过去,软声道:“拿过去吃吧。”
妇人接过吃食,连连道谢。她脚边那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小孩儿亦是眼睛发亮,抱着一只鸡腿,嗷呜啃了一口,那模样,显然是饿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