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前辈们见笑了，”钟沁扯扯嘴角，继续道，“请前辈恕沁冒昧，敢问诸位前辈可曾听说过玲珑玉？”说着，钟沁暗自观察几个掌门的表情变化。
司崖摇扇子的手微微一顿，金中延端起茶盏轻抿，其他人略微交换了下眼神，空气一时有些凝固。
半晌，金中延放下茶盏，挥手屏退屋里的侍从，钟沁看着莫行南张口要说什么，只见莫行南暗中打了个手势，跟着退了出去。
“贤侄是如何得知玲珑玉的？”金中延用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钟沁，“是柳无问告诉你的？”
钟沁没有说话，微微闭眼，微不可见地点点头，她知道他们都看到了。至于真相，自己确实知道当年的辛秘便足够了，难不成要将莫行南拉下水？对此，钟沁毫无压力，又不是自己说的，她只是无意识地点了下头而已。
“玉阶金壁成，玲珑安世乱。”慈真方丈单手立掌，轻声念到，“阿弥陀佛，过去如此多年，难道还是逃不开？”
“怕是就算过去千万都没有用，”江皖烟冷笑，斜睨着司崖，“见钱眼开的人从来都不会少。”
司崖：“……”长乐帮钱多怎么了，他老老实实地做生意，既不偷又不抢的。
“玉阶金壁成，玲珑安世乱？”钟沁不解地看向慈真方丈，“这是……”
“是当年圣人的预言。”慈真方丈连眉眼间都写着“悲天悯人”四字，“当年，玲珑玉出世时掀起过一波腥风血雨，最终以玲珑玉失踪而落幕。圣人断言：玲珑玉不毁，天下难安。果然是如此吗？”
“方丈也觉得藏剑山庄一事是因玲珑玉而起的吗？”钟沁着急地追问。
慈真方丈无声地点头。
钟沁又看向其他五位掌门，显然他们早已达成共识。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玲珑玉真的在宁国吗？”
金中延摇摇头：“谁都不知道。”
“重点不是我们有没有线索，”司崖难得收起了他那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重点是有人希望或者是认为我们有。”
“呵，敢来绝情崖撒欢试试，姑奶奶教他有来无回！”江皖烟握住剑柄，眉目间是藏不住的凌厉。
钟沁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不做评价，只轻声提醒：“藏剑山庄比绝情崖弱吗？”
众人脸色俱是一凛。藏剑山庄不强吗？即使他们再如何不愿承认它七大门派之首的地位，也不得不正视它的实力。偌大的门派说没就没，让人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凶手如果没有找到玲珑玉就一定会再向其他门派下手，各自为政已经很难保全我们自己了。”金中延沉吟道，“我觉得我们还是需要建立一个联盟，不仅为了我们自己，而且要用这些凶手的鲜血祭奠藏剑山庄的亡灵。”
其他五个掌门纷纷点头附和。
钟沁冷眼旁观着这一幕，要说这些掌门之前没有想到需要联盟她是绝对不相信的，但这其中有什么她一点都不感兴趣，与她何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