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一嬷嬷见此立刻皱着眉头,打断玉儿的话,不让她继续说下去,生怕她说错了话,“玉儿!”
玉儿心直口快又没有什么心机,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夹杂着的政治含义,虽然不懂嬷嬷不让她说下去的原因,却还是乖乖的闭上嘴了。
钟沁也只是瞥了一眼嬷嬷,没有说话。
嬷嬷在赵国宫里摸爬滚打有些时日了,自然明白什么话应该在她面前说,“姑娘不必把玉儿的胡话放在心上,她年纪小不懂事。”
钟沁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言语,默认了嬷嬷的话,“嗯。”
她明白嬷嬷为何不让玉儿说,只因如今齐皇还是齐皇,而玉儿只是一个宫女,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反而会让玉儿戴上一个插手政务的帽子。
钟沁的视线落在了盆栽上,伸手摩挲着绿叶,她垂着眸子,微微蹙了蹙眉,齐国……齐熹……
她一直在这深宫里消息难免要停滞一些,但是外界传的那样热闹的流言自己也是知道一些的,例如有关于宇文宥野心极大的流言,钟沁也知道,正是因为这个流言,那些门派才会派人来宫里盯着她与宇文宥。
但宇文宥何时是那样的人?钟沁的心难以安宁下来,她总觉得这事与齐熹脱不了干系,她放下了剪刀,站起身子,“玉儿,我累了,扶我进去休息吧。”
“是,姑娘。”玉儿接话道。
出了钟沁的宫殿,宇文宥便回了大殿,那位大臣紧忙行礼道:“皇上。”
“免礼,李大人是有何事想告知于朕?”
大臣拱手道:“皇上,是民间的百姓前来请愿,他们愿意为皇上正名,外界的传言,他们根本不相信,臣不知此事该如何,遂前来询问皇上。”
宇文宥背手而言:“两国交战,百姓不能参与其中,你只消告知他们的好意朕心已领,这些污言秽语早晚都会白于天下。”
“是,皇上,臣知晓。”
话落,这位大臣便退了下去,宇文宥对着暗处打了个响指,白轲走了出来,“主子。”
“最近沁儿那边要多加人手了,已经有人将手探到她那里了。”宇文宥冷声吩咐。
想到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竟然有人真的如此胆大包天,是孰不可忍的。
白轲得令后直接离开,若说此前他对钟沁还有些不满,毕竟自家主子因为她陷入了好多次危险,但自从她此次救治了宇文宥后,白轲是真的将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主人,所以在做事的时候也是格外的谨慎。
傍晚,钟沁坐在桌旁思考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突然一只白鸽停落在宫墙上,咕咕的叫着,钟沁看着新奇,便差人将它弄了下来。
在白鸽的脚上缠着一个书卷,钟沁将书卷拿下来,白鸽挥了挥翅膀直接飞走了。
打开书卷,信上的字样让钟沁的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
‘柳府安好,勿念,十三。’
这是柳十三的字样!
他还活着!!
自从藏剑山庄灭门之后,柳十三就像是在世间消失了般,说不担心他是假的,只不过钟沁并没有办法可以知道他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