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宥!你方才不是不打算与我们同行了么,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偷偷摸摸跟踪我们又是为何?”
钟沁泛着怒意的声音传来,宇文宥心中一惊,暗道不好。他只顾着追莫行南,倒忘了自己是偷着跟过来的。
“沁儿,冷无忌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何况他还是杀害书陌的凶手,若是突然起了歹意对你不利,又该如何是好?我只是担忧你的安危罢了。”
说罢,宇文宥上前几步欲拉住钟沁的手,却被灵巧躲过。
“原来你从那时起便在偷听了。你既已知晓莫行南并非真凶,又何必苦苦相逼。他绝非大恶之人,若是我们能心平气和与他谈谈,想来昔日误会皆可解开。”
宇文宥本就并未完全打消对莫行南的怀疑,如今听到钟沁又在帮他说话,不由眉眼一暗。但亦知多说无益,倒不如先将钟沁哄好再说。
这般想着,宇文宥压下心中不悦,耐着性子道:“也许确如你所言都是误会。可就算你我都信他,各大门派的人也会信他么?旁人提及莫行南的名讳时,只会想到他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恨不得杀之而后快,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本以为这番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后钟沁会理解他,毕竟他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昔日齐熹就是靠着他与莫行南联手的谣言才致使他国发兵,可见各国君主对此甚为忌讳。
而日月神教荼毒武林多年,残暴嗜血的印象早已根深蒂固,岂是一朝一夕就能更改的?
瞥眼,却见钟沁凝眉,目光坚定道:“正因如此,若是连我都不能信他,这世上就再也无人愿信他了。”
饶是宇文宥早已在心中默念数遍勿要生气,此时听到这番话却也耐不住性子了,想来这莫行南与他们非亲非故又是魔教中人,沁儿为何屡屡偏袒一个外人都不肯听他一言?
钟沁抬眼,见宇文宥立于原地眉头紧皱,俨然一副强压怒火的模样,倒也失了再辩的心思,只叹息着开口:“罢了,我知你是为我好。但既然你我意见不同,继续同行反倒不便。
方才冷无忌斩杀毒蛇救我时想必你也看到了,若他有心害我放任不管便是,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你出宫多时,想来宫内应堆积了不少折子等你批阅,若不尽早回去,想必那些老臣也会有诸多意见的。”
闻言,宇文宥心中一动,自是听出了这话中的暗含之意。表面上钟沁是担忧政事,实则不过是嫌他意见太多碍手碍脚,略微婉转地提出分道扬镳罢了。
钟沁正准备与冷无忌离去,却忽然感受到一股大力,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倒去,接着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宇文宥,你……”
不待她说完,宇文宥便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俯下身去。
感受到炙热的气息逐渐靠近,钟沁下意识地扭头欲躲开,却被宇文宥牢牢捧住脸颊。
再回神时,宇文宥俊逸出尘的面庞在眼前放大,二人唇齿相接,暧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