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道理自古便是如此,哪怕已经知晓有些东西注定不属于自己,但在庞大的利益面前,仍然不乏为此放手一搏的人。
贪婪是人的本性,亦是无数争端的缘由。此人不是第一个觊觎秘宝的人,亦不会是最后一个,看来往后的路途定是十分凶险了。
想到此处,钟沁不由叹息一声。宇文宥见状正思索着如何开口安慰时,只听附近忽而传来一阵响动。几人连忙屏气凝神,握紧了手中的剑柄。
只见一个身着黑衣眉目俊朗的男子走出,似是感受到了周遭剑拔弩张的气氛,抱拳道:“几位莫要误会,在下清朗,是卫长卿派我来帮助几位的。”
见几人半信半疑的模样,清朗从怀中拿出令牌与书信递给了钟沁,道:“钟姑娘,这是主上的亲笔信,你一看便知。”
仔细查阅一番,发现字迹确是卫长卿所出不错,而信中也提及了她往日曾去卫国找他密谈一事。纵然字迹可以模仿,但此事旁人无从知晓,定不会有假。
见钟沁神色略有松动,清朗又笑着开口:“实不相瞒,玲珑秘宝事关重大,我本建议主上先书信一封问问钟姑娘是否愿意践行诺言再做打算,不料主上竟直言钟姑娘为人有信,断不会食言,故而并未事先知会便派我来了,还望几位见谅。”
这话说得十分巧妙,即便想反悔却也无从反驳。钟沁虽有心与卫长卿合作,但联想到此人与那刺客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虽不愿怀疑,却也不得不防。
略微思索一番后,试探着开口:“无妨。既然答应了我就断不会出尔反尔,何况多个帮手同行也好互相照应。对了,不知此前我送予卫长卿的那只鹦鹉如何了?”
闻言,清朗神色一滞,行礼道:“姑娘无须再试探了,主上府邸里并无鹦鹉。在下本是追着那刺客而来的,只可惜晚了一步,好在几位并未有所损伤。”
见他目光真挚不似说谎的模样,钟沁倒也放下心来,回礼道:“因为这张秘宝图我们曾遭遇了许多埋伏,如今不得不多一分心思,还望兄台勿怪。”
一旁的宇文宥虽知晓二人谈的是正事,但见两人有说有笑时心中依旧免不了生出些火气来,当即上前几步挡在钟沁面前,冷声道:“既然误会已经解开,那便早些出发吧。”
说罢,又故意将她拉上了马,两人共乘一骑颇为亲昵。
清朗对于这位钟情的赵皇早有耳闻,此时见他这幅模样反倒觉得有些好笑,但也只敢在心中揶揄,面上依旧淡然自若。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紧跟着绝尘而去。
在得知刺客的死讯时,卫皇大怒,直接将报信的侍卫一脚踹翻在地,骂道:“不中用的东西!朕要你们还有何用?”
侍卫忍着疼痛爬起,伏在地上道:“启禀陛下,还有一事。卫长卿将贴身侍卫清朗派了出去,据查探,他正前往宇文宥等人所在的方向,想来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