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宫女?”
太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汗都快出来了,可他仔细回想,确实也忘记了那宫女的脸,惭愧道:“当时奴才正在给徒弟们训话,忽然有个人过来,给了老奴这封信,老奴实在不记得对方的长相了,请皇上恕罪。”
宇文宥负手于身后,来回踱着步,林建德是朝中老人了,他有问题?会是什么问题,给他报信的人,为什么用这么隐秘的方式,而不是直接告诉他,难道对方有什么难言之隐?
太监心里十分忐忑,悄悄踮着脚尖,偷看信上内容,宇文宥刚好回头,抓了个正着,太监扑通跪了下去:“皇上饶命,老奴不是故意的。”
宇文宥摆了摆手,心烦道:“下去吧。”
报信的人暂且可以往后压一压,但林建德这个人,确实要立刻去调查。
沉吟了一会,宇文宥对着虚空喊了一声,立刻有个黑衣人出现,单膝跪在宇文宥面前。
“去查一下林建德,他的行踪,来往的人,尽快把结果送上来。”
黑衣人应了声是,转身很快消失。
宇文宥拿着信,又看了好几遍,确认再看不出什么,放在了一边,钟沁来的时候正好瞧见,拿起来看了看,疑惑问道:“这是什么?林建德,他怎么了?”
宇文宥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道:“今日有人给我送来这封信,信上只有这句话。”
“这是想做好事不留名啊。”钟沁开了个玩笑。
宇文宥没听懂,但也没在意,只问道:“沁儿,你能看出来,这是谁的字迹?”
钟沁认真看了看,摇头道:“这我还真不清楚,这信是谁送来的,我找人去问问。”
宇文宥就把送信人的一系列操作说给了钟沁,钟沁也觉得很疑惑,报信这是好事,怎么还会藏头藏尾的,好像很不喜欢人知道一样。
“这个,感觉有点奇怪,我先去问问。”
两天后,宇文宥单独召见林建德,对方不明所以,还以为自己受到了皇帝的重用,笑容满面的进来:“参见皇上。”
宇文宥只是冷冷盯着他,也没叫他起来。
林建德心里疑惑,也不敢抬头,只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冷冰冰的落在头上,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林建德,齐熹给了你什么好处?”宇文宥终于开口。
林建德如坠冰窟,扑通一声跪下去,颤巍巍地道:“微臣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宇文宥狰狞一笑:“不知道朕在说什么,你跪什么,你在心虚什么?”
“微臣没有心虚,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绝没有半点二心。”林建德指天誓日。
宇文宥呵的笑了一声,抓起桌上的一叠信件,直接扔到林建德头上,狠声道:“看看,好一个忠心耿耿,好一个日月可鉴。”
纸片纷纷扬扬,洒了林建德一头一脸,他呆呆的抓起一张,看了一眼,眼前就是一黑。
完了,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