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夏则言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但如果她有半点损失……”
“我懂,我也?惜命,”萧祁生淡淡地笑着,像是?在规劝,“小夏总,以?你的身份,还是?不要留有软肋为好。”
为表诚意,夏则言让管家?迅速筹集五千万港币现金,“一时很难筹集八亿港币的现金,当然我一分?都不会少给你,这些就作为定金,尾款我会尽快解决。”
“可以?,”萧祁生扫了一眼地上?装满现金的箱子,“小夏总果然是?性情中人,那我先告辞,等?小夏总筹集完尾款再?过来取。你女人我也?会照顾妥当的。”
两天后,夏则言补上?尾款,萧祁生信守承诺,让人将池木送回了第五府邸。
她又瘦了,柔弱得让夏则言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夏则言将她拉入怀中,“木木,对不起。”
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这声?道歉就显得轻薄。
萧祁生叼着烟站在一侧冷嘲热讽,“真是?感人至深。”
夏则言置若罔闻,仔细打量他怀中的池木,确定她安然无恙,才挑眉看向?萧祁生,“我同样给你一个忠告,拿着钱隐姓埋名,远走高飞,这笔钱足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说完,他也?吝啬于再?给予他任何的眼神,扶着池木回到府邸中。
……
很快夏则言就察觉到池木的异常。
她整个人呈现一种呆滞的状态,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中放空,与她搭话?也?是?过了很久才回应。
夏则言罕见地生气,“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池木隔了几秒才摇摇头说:“他们没对我做什么。”
萧祁生这点信用还是?有的,虽然不至于好吃好喝供着,但至少日常起居都照顾妥当。
夏则言联系了心理医生。
很快心理医生临危受命过来与池木交流,一个多小时后才从房间里出来,夏则言连忙上?前询问:“怎么样?”
医生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池小姐是?遭遇绑架后产生的应激反应,夏先生可以?放心,池小姐自身就很坚强,只?是?需要些时间恢复……当然需要您多陪伴她,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
医生离开后,夏则言推门而入。
池木穿着白色的纱裙抱臂站在窗前,背影纤细,稀薄的月色隐约落在她身上?,有种化?不开的阴郁缭绕。
夏则言几步靠近,从背后抱住她,“木木。”
“则言,”池木一瞬不瞬地看着庄园的人工湖泊,水波粼粼,“我想回家?了。”
“好,”夏则言哑声?道,“我们回家?。”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夏则言推迟所有需要出差的项目,尽可能?把工作之余的时间都留给陪伴。
池木似乎有明显的好转,又似乎与往常不同。
但这种不同,又好像与绑架无关。
在面对他时,她日渐开朗,只?是?在某些瞬间,会感受到她消沉的低落,又稍纵即逝,宛如错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次绑架案,池木感觉自己?又回答那种彻夜失眠的状态,就算有夏则言的存在,也?难以?心安。
她也?越来越难以?自控。
有时候夏则言不在时,她就躺在床上?玩手机,莫名地突然疯狂用手机砸自己?的额头,每天醒来都是?浑浑噩噩的头痛欲裂,又不想让他有所察觉。
世?间的一切场景都由彩色而逐渐黯淡。
用于治疗抑郁症的药物已经快要吃完了,池木约了陈安诺一起去医院拿药。
陈安诺牵着她。
她明明感觉池木前段时间有明显的好转,好像国庆过后,池木又回到以?前的状态,甚者还要更糟。
医生自然也?有所察觉,再?三叮嘱池木要按时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