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
“我还打听到一件事。”
“秦落衡跟一名女子关系暧昧。”
“那名女子面容姣好,上巳节时必定会被其他人求爱,那天就算秦落衡自己能忍住不犯事,但这名女子被其他人围着示好,他恐怕很难保持镇定,到时不出事才是怪事。”
“而且”
“城中的官吏子弟手脚可未必干净。”
闻言。
孔鲋忍不住抚掌称赞。
大笑道:
“妙啊!”
“襄弟果然是有经世之才。”
“只是稍微动点念头,就把这十公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关键他还浑然不觉,甚至还甘于去参加上巳节游春。”
“这一计不仅算计了十公子,帮了长公子,还把其他官吏、贵族的子弟都给算计在内了,这些官吏、贵族子弟以往都不把我们儒家放在眼里,那曾想,有朝一日还会被我等算计?”
“此计甚妙!”
孔鲋是连连赞叹。
子襄笑道:
“这算不得什么。”
“我顶多算是顺水推舟。”
“真正促成这些的还是秦落衡自己。”
“自古以来尊卑有序,游春的聚会之所,自然也分三六九等。”
“秦落衡若是没救下王贲,以他的身份,根本进不去官吏、贵族子弟的聚会之所。”
“这非是我算计。”
“实则是他自找的。”
孔鲋连连点头。
笑道:
“襄弟所言极是。”
“他自己给自己挖的坑,跟我儒家有何关系?”
“就算十公子这次真的颜面尽失,始皇怪罪下来,怎么也怪不到我们头上,这是他自找的祸事。”
两人对视大笑起来。
没一会。
子襄似乎想起了什么。
问道:
“兄长跟那些六国贵族还有联系?”
孔鲋脸上笑容骤然一收,疑惑道:“这自然有,不借助六国贵族的势力,我儒家如何在山东郡县推广开来?”
“襄弟问这干什么?”
孔鲋眼中充满不解。
子襄道:
“我非是让兄长不与六国贵族联系,而是兄长跟六国贵族接触的时候,姿态别放的太低,不然六国贵族恐会得寸进尺,越发不把我们儒家放在眼里。”
孔鲋不解道:“眼下是我们有求于人,不放低姿态,他们又岂会帮助我们?”
子襄沉声道:
“兄长却是一叶障目了。”
“我们儒家虽不能位居庙堂之上,但怎么说也是天下正大学派,公然自立于天下,连始皇也要拜我儒家统掌天下文学,现今的六国贵族正被四海追捕,朝夕不保,只敢活动于阴暗之处。”
“儒家哪里弱于他们?”
“他们若不助我儒家,何以为自家复辟大业正名,又何人能为他们复辟张目?在复辟、复礼、复古、仁政等方面,天下何家能有我儒家深彻?”
“他们想复辟,必须要敬我用我。”
“兄长切莫妄自菲薄。”
“我们跟六国贵族,本就是各取所需,何来尊卑之分?”
“兄长在与六国贵族联系时,若是因此低声下气,这岂不是让我儒家自来就低人一等,这如何能行?”
“我儒家追求的是圣天子垂拱而治!”
“焉能向贵族余孽低头?”
“有道理!”孔鲋点了点头,“我记下了。”
一番密谈之后,两人也分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