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怡坐在空旷的草地上,看着周围空旷的四野,再一次撕掉自己的作品。洛基铺着小毛毯,枕着沈心怡最喜欢的厚厚大大软软的丝绸做的枕头,睡在沈心怡右边,睡醒后就翻个身,衬衫只扣到第三个扣子,微敞的胸肌露在阳光中,时刻勾引着沈心怡犯罪。
“设计这种事情,急不得的。没有思路的时候,不防放下画册,躺过来睡一觉,说不定醒来的时候就有灵感了。”洛基单手支着脑袋,剑眉轻挑。
沈心怡瞪了一眼这几天一直跟在自己身边,铺个毛毯躺下就睡的洛基。“你晚上都去干嘛了?白天怎么那么能睡?你不回去管你的赛车事业了,还有你的franky公司和洛氏企业,洛基,你真的没有必要在我身上耗费时间了。”
洛基一把拽过沈心怡,照着喋喋不休的小嘴吻了上去,缠绵过后,嫌弃的说了一声,“真吵!”
背过身子,又接着跟周公约会去了。天知道韩可育那小子报复心理有多强,见不得自己陪着心爱的姑娘而把烂摊子都丢给姬无恒,几个亿的小项目也要跟自己请示一番,每天晚上处理商业上的事务都要占用好久。看来得想想办法给韩可育找点小刺激了,免得有事没事的都来烦自己。
“用完就扔,可真是没良心。”沈心怡生气的说。
洛基立马睁开眼睛,“哦?心怡这是嫌弃我不够热情了,既然心怡觉得不够,那我们接着来——”
“滚——”沈心怡怒吼,踹了一脚洛基,洛基拽过沈心怡光着的小脚丫,搂在怀里,闭着眼睛,嘴角上扬,接着睡大觉。
沈心怡扔下画册,抽出自己的脚丫,远离洛基,开始拔草,搜集了一把长长的小草,又在花坛里捡了几朵落花,坐在斜坡的太阳下,安静的编织着小草。
小草在沈心怡手里灵活的转悠着,时光在他们身上仿佛停止了,这一刻,没有外界的喧嚣,没有世俗的忧虑,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一个叫沈心怡的女子和一个叫洛基的男人。沈心怡用花环比了比头的大小,带上刚刚合适。
洛基又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没有了沈心怡,慌张的四处搜寻,分别一年后,洛基觉得沈心怡变了,越来越多情,洛基很怕沈心怡会一声不吭的离开自己。
转身后,看见坐在高台上的沈心怡,光着脚丫,一席红色长裙散落在地,坐在青青草地上,黑色的长发披散着,一个精美的花环套在头上。
高台上的沈心怡对着千里的晚霞,眼神忧伤而寂寞,像极了当年洛基在香格里拉的那个坐在老树下的样子。
兜兜转转,洛基眯着眼睛,自己还是给不了沈心怡一个归属。
沈心怡捡起仍在地上的画册,专心的画着什么,太阳渐渐落入地平线以下,洛基打着手机灯,为沈心怡在空旷的草地上照着亮。漆黑的夜里,晚风吹着画册的纸张,洛基修长的手指帮助沈心怡压住画纸,沈心怡用铅笔在画纸上沙沙画着,不断地完善整个设计的细节。
北京的会馆里,周四海面对阴柔的韩可育,依然那么温润儒雅。“我真不明白,沈心怡脑子有病,才会选择洛基那种阴险狡诈的小人,看,周四海这男人看的多舒服。”纵然心里无数次鄙视洛基,韩可育表面上却还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韩少,我想知道——”周四海顿了顿,接着说:“为什么?”这份协议对韩家来说,完全不符合韩家一向强势的风格。
“沈心怡。”韩可育缓缓地吐出这三个字。看着眼前的男人在听到“沈心怡”三个字时,瞬间眉眼温和起来,韩可育怕周四海多想,要是传到洛基耳朵里,不知道要使出什么诡计,家里那只小狐狸现在还在闹腾,真是甜蜜的折磨。
赶紧补充道:“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一个农村出来的穷孩子,走到这一步不容易,要是因为李家受牵连,之前的努力全毁了,这一生,你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爬到这个高度。而且,周董您的父亲,换个肾需要不少钱吧!据我所知,你在瑞典这一年,积蓄已经所剩无几了。”
周四海苦笑,心里自嘲道:“这位传说中阴晴不定的韩少真是诛心。”
“传言韩少跟上海四公子不和,看来传言果然有误。”周四海肯定道。“你跟洛少说,我接受他的好意,同意跟他公平竞争。我周四海爱沈心怡,从来都是爱的坦坦荡荡的,如果这是心怡的心愿,我愿意替她重新振作四怡堂。我不想心怡因为愧疚而嫁给我,我希望,一年后,心怡是心甘情愿的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