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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娇养了五个反派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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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章 送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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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期待什么呢?

难不成还妄想七杀能突然跑回来,再像以前那样说一句舍不得她?

终究是自己亲手把人推了出去,总不能在别人醒悟之后自己又来扼腕叹息。

既然是已经做了的事情,那就绝不后悔。

裴仪强打起精神来。

如今她要做的是怎么把能在掌控之中的事情做好,而那些尚且不能掌控的事情,她得考虑以何种方式去防范。

书房外。

夜里,黑漆漆的院子角落里站着一个萧瑟的人影,若是不仔细看去,都不知道那里藏了一个人。

这人是七杀。

他站在这里舍不得走。

他其实想进去看看三郎,但他不敢。

方才,三郎直接叫他回屋的时候,他心里是很难过的。

他以为,分别在即,三郎怎么也会留他说些体己话的。

结果,三郎就那么干净利落地把他打发走了。

他那会儿还是不死心,还偷偷幻想着自己转身就走的时候,三郎会不会突然喊住他。

事实证明,一切都是他痴心妄想。

直到他走出了书房,直到他偷偷在这个角落里站了这么久,三郎也没有追出来看一眼。

可他不敢怨三郎绝情。

他也不敢追回去黏着三郎说些不舍的话。

他清楚地记得几天前三郎是怎么开导他的。

三郎叫他要把眼界放宽一些,不要把目光整天只放到她一个人身上。

三郎叫他要心胸宽广,不要对一些人一些事纠结着不放。

他该成熟豁达一点的。

所以,就算心里再怎么想现在就冲进书房,他现在也只能偷偷藏在这里,远远地透过那大开着的窗户悄悄看屋里的三郎。

他至少在表面上要做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他不能让三郎看到他是这么一个恋恋不舍的浅薄之人。

这一晚,书房的灯亮了很久。

七杀看到裴家三郎一直在处理事情。

她时不时就会喊人进屋,也不知道是在吩咐布置什么。

如今已经是深秋了,夜里屋外寒凉刺骨。

但七杀却恍然不觉。

他在那方不起眼的小小角落里站了许久。

直到那书房的灯熄灭,直到那裴家三郎走出了书房,他都一直站在原地。

他恋恋不舍地看着裴三郎穿过挂着灯笼的长廊远去,最后消失在了长廊尽头处。

他甚至想追上去。

但他还是没有这么做。

他不能惹三郎心烦。

三郎已经那么费力地开导他放下了,他就应该放得下——至少在表面上应该这样。

七杀默默回了自己的厢房。

可是,他怎么也不能入睡。

辗转反侧了小会儿,他终究是一脸烦躁地起了床,接着便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子。

他是三郎的贴身小侍卫,所以住处离三郎的厢房也并不远。

他悄悄摸摸地溜到了三郎的房门外,但却没敢进去。

他也不打算进去。

能这样在屋外站着给三郎守一夜,他就很满足了。

他是三郎的贴身护卫,这是他的职责,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履行这种职责了。

以后……

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正想到这里,卧房的窗户突然从内轻轻推开了。

七杀心虚得很,连忙往旁边一躲。

屋内。

裴仪今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心中烦躁莫名,最后实在是躺不住,索性直接起身下了床。

屋里莫名有些闷。

裴仪推开了窗户。

外面一片昏暗,就连长廊上的灯笼也已经熄灭了。

夜里的秋风不知从哪个方向吹了过来,扇在窗户上发出一些凉凉的声响。

裴仪拢紧了身上的衣裳。

她抬头看向漆黑的苍穹,却见那轮月亮已经逐渐趋向于一个圆盘了。

快到十五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生日就在九月十五。

可七杀明晚就要走。

明晚是九月十四。

裴仪心头莫名涌上一股难言的惆怅。

只要七杀晚走一日,便可以给她庆生。

但七杀没有。

这出行的日子挑得可真巧。

裴仪胸腔中弥漫开一股说不清的酸涩。

她静静地站在窗户边,静静地抬头望着天际的将圆之月,思绪忽而就飘远了。

她想,七杀今晚应该睡得很好,这样养精蓄锐,明天也好赶路。

而此刻,被她念叨着的七杀正悄悄隐匿在屋外。

在他看到裴家三郎推开窗户的那一刻,他心中很是惊愕。

他忍不住想:三郎难道也睡不着?

他倒不会自信到以为裴仪是在为他的离别而心烦睡不着。

他清楚记得,三郎今晚一直在处理事务,如今估计是在想如何部局之后的事情。

以后,陪在三郎身边,为三郎出谋划策的人便不是他了。

七杀想到这里,心里不禁一阵失落。

这一晚,他在外面站了很久。

他看到他家三郎也在窗前站了很久。

直到月上中天,三郎才终于返身回了床上。

不过,听那屋里的动静,三郎似乎睡得并不怎么安稳。

七杀一直默默守在屋外。

他想,三郎要走的这条路漫长又布满荆棘,真的好难。

他不想让三郎这么难。

即便将来回了楚国,即便日后肩上有了别的责任,七杀觉得,他都始终要为三郎着想。

他不能有负于三郎。

秋夜尽,寒天明。

翌日的清晨阳光照向走廊时,七杀默默快速走回了自己的厢房。

他所做的一切都悄无声息。

长廊上也没留下任何踪迹,就好像从未有人在这里守了一夜一样。

裴仪整整一夜都睡得不太安稳。

她说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这般心神不宁。

她简单地洗漱了一番。

这一日的早饭,七杀并没有来陪她一起用。

确切地说,是自从那一日屋顶谈话后,七杀就没有再来和她一起用过早饭。

裴仪看着桌上的小菜,忽而忍不住问道:“七郎君起来了吗?”

其实,她也清楚,按照七杀的作息习惯,如今已经早就醒了。

可她就是想多此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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