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盯着临渊，痛苦面具。
她已经不尝试阻止了，毕竟他也没有在除了肩膀的伤口以外弄出伤。
不过临渊真的太恶劣了，每次都当着她的面做出这样的行为，每次还都戏谑得盯着她，像是在观察她的表情，欣赏她的情绪一样。
苏殷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懂了，你是个重度M。”
临渊：？
“什么？”他问。
一边问着，一边还把伤口里沾着血的手指从自己的伤口里扒出来，往前伸，把自己的血涂在了苏殷的肩膀上。
苏殷还没把衣服穿起来，只穿着内衣，不过临渊看上去没有那种奇怪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要让这具身体沾上鲜红的血。
苏殷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肩膀上的血，心想，她有的时候真的不太能跟得上人鱼的脑回路。
苏殷站起身，拿起一旁实验室里面的白袍子，套了起来，解释道：
“就是一种xp啦，以后有机会我会跟你好好实践的。”
临渊根本没听懂苏殷在说什么，他盯着苏殷扬了扬下巴：
“我饿了。”
像个大爷。
苏殷叹了一口气，去拿营养剂，顺便给自己放血。
她看着自己静脉里一滴一滴流出来的血液，心想，还好原主身体素质不错，每天放点血倒也影响不大。
她很快拿着一小袋血浆和一针筒的营养液来到了临渊的面前。
蹲下身，开口：“手给我。”
临渊不动，眼神盯着她手中的血浆，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和渴望。
苏殷将血浆递了过去，临渊才伸手，让苏殷给自己注射营养液。
苏殷忽然觉得，他就像自己养的别扭暴躁宠物……
但其实，也挺好养的。
注射完营养液，抬头看向临渊，发现他已经把血浆喝完了。
人鱼仰着头，苍白漂亮的脖颈上鲜红的血液蜿蜒而下，滑过他的喉结，美不胜收。
临渊食髓知味地舔着嘴唇：“还要。”
苏殷收起针筒：“没了！”
她站起身，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临渊，漂亮的人鱼仰着头看她，虽然那眼神一点都不可爱，可是软软的银色长发乖乖垂在脸颊边的时候，还是让苏殷狠狠心动了。
她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摸摸临渊的头顶。
但是在抬手的一瞬间，人鱼猛地龇牙，尖利的爪子猛地朝着苏殷的手臂挥过来！
还好苏殷缩回去的速度快，只是手背上多了一道划痕，要是慢点，可能指头就没了。
一切都是人鱼的本能反应，苏殷没有任何立场去责怪。
这样一个人类害怕的魔鬼，是人类亲手创造出来的。
她只是摸了摸自己的手背，轻声道：“我没有想要伤害你，我也永远不会伤害你。我只是，想摸摸你。”
理性知道不会那么容易就让小可爱放下防备，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有些沮丧。
少女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说完这句话，就低着头走了出去。
“我去找秦斯，争取早点实行计划。”
她低声说着，再也没有回头，慢慢走了出去。
临渊在弄伤苏殷之后才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而自己做了什么。
他应该是根本不用在意人类的感受的，反正这些伤害连他的受到的十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可是他死死盯着苏殷那纤细瘦弱，有些孤独落寞的背影的时候，忽然抬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