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的吼声让楚寒远的脊背肉眼可见的弯曲下来,他将头抵在柏林的胸口上,浑身颤抖。
“我不是故意的,师兄。”楚寒远呜咽着,指尖死命地抓着柏林的衣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声音如同幼兽般无助的声音听的柏林心疼。
他拍了拍楚寒远的后背,放轻了语气,“我知你不是故意的,我都知道。”
“可是寒远师弟,你当真不该逼迫小师叔的。”
“你可知小师叔为了你,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啊”
“他一直在找寻能够对抗天道的办法,他比谁都想要同你一处。”
“寒远师弟,这次众位师伯,怕是会怪罪你。”
“毕竟小师叔可是他们最为宠爱的师弟啊。”
“身为一个外人,我在一旁看着你们之间的事都为你们着急。”
“可天命难为,谁都不能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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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小师叔现在状况不太好,但是咱们剑宗既然能屹立在灵云大陆中千年不倒,一定有咱们自己的底蕴。”
“我就不信了,经过千年的沉淀,咱们剑宗就没有可医治天雷创伤的法子!”
“只要他没事我都无所谓的。”楚寒远抬起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要他能活着,我死也无妨。”
听了这话,柏林当即皱眉训斥他,“说的是什么话,你若是出事了,小师叔该怎么办?”
耐心等候。
柏林说出这句话自己都心虚。
“你只管耐心等候就好了。”
“小师叔一定会好起来的。”
虽然不知道小师叔为何还尚存一些气息
可如今他只能这么安抚楚寒远,让他先稳定下来。
小师叔的灵魂都受了重创,险些魂飞魄散。
这哪是渡劫期可比拟的天雷,这天雷压根就是冲着要人命来的,哪怕是渡劫飞升之人都会被当场劈的魂飞魄散。
楚寒远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点点头。
柏林说的话他不信,但是为了不让他担心,他也只能装作信了。
他不信,这对吃尽了苦头的爱侣,当真就会这般被拆散了。
寒远师弟能来到这个世界必定有他的缘由,不会错的。
难道他真的被师伯他们藏起来了吗?
辞镜伤的那么重,他们不会把他带到太远的地方。
直至四下无人之时,楚寒远偷偷的潜到了辞镜的房间。
可是辞镜不在这里。
意识到这一点,楚寒远忙朝着寒泉的方向跑了过去。
身形狼狈带着说不出的急切。
可剑宗能疗伤的地方并不算多,最具有灵气的地方
对了,是寒泉。
“单作为辞镜的师兄,本尊不想看到你。”
楚寒远愣在原地,消瘦的身形摇摇欲坠。
可在他准备进入寒泉的时候,就被一股温和的力道送了出来。
“你先回去吧。”里面传来了云澜仙尊疲惫的声音,“本尊知此事不怪你,但是寒远”
他没有资格去怪云澜仙尊的冷漠。
他只想看一看辞镜,哪怕一眼都好。
他并没有离开,也没有回答云澜仙尊的话。
膝盖弯曲,跪在了寒泉之外,无声的哀求着云澜仙尊。
“这冰棺准备的倒是好,寒远躺完了你躺,物尽所用,一点都不亏。”
“你是个认死理的,你教出的徒弟跟你一个德行。”
让他看看他确定他还活着。
察觉到楚寒远的倔强,站在冰窟中的云澜仙尊叹了口气,他低下头哀伤的看着躺在冰棺中神情安详的辞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