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
嗯?谁叫他?
景辞坐起身,环顾一周,大家都在忙着呢!根本没人说话!
“阿辞,你别死!”
景辞满脸黑线,我怎么了?就要死?
他拍起睡的迷迷糊糊的助理,问:“你听到有人叫我了没?”
“没啊!”
景辞:“……”
“不对,你听,他又叫我了!”
一会儿要拍的就是在工地发现尸体的戏份。
周围阴森恐怖,他助理瑟瑟发抖:“……景哥?你别吓我啊!要不!我给哥泡杯咖啡,清醒清醒?”
景辞也觉得自己需要清醒一下:“好。”
助理刚走,那人又说话了:“阿辞,孩子我会生下来的。”
景辞:“???”
他扣安全帽的手一顿。
什么孩子?
男人生孩子?
这人有病吧!这人到底是谁啊?
景辞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如果让他抓到这人……绝对让他再也张不了口。
景辞甚至脑补出了满清酷刑,定钉板、拔舌头……
总之,他不想再让这道声音出现了。
这之后,景辞发现,这道声音好像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且大概在每晚十一点到一点之间,偶尔周末会全天存在。
就好比这次,《迟来》最后一场戏正好是周六上午十点开拍。
与此同时,这磨人的家伙也在他脑子里做着强吻别人的事。
而且,他比较想知道……omega,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腺体?又是什么?
刚刚,那人好似剥开衣领,露出一小片肌肤,对着另一个人傲娇的说:“这里的腺体……是你的了!给这里……一个临时标记吧。”
景辞直觉这不是在干什么好事儿!脑海中一道轻浅的喘音过后,景辞骨节分明的长指搭上领带,左右晃动着松了松领口。
就在他呼出一口热气时,化妆师走过来又给他把领带系紧了,顺便擦掉额头的虚汗,补妆。
导演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景辞啊!不用有压力,你的表演张力是够的,正常发挥就行,我看你有点紧张,一定要放松!”
景辞:“……”
他没紧张,真的!……只是有点刺激而已。
这场戏一镜到底,六百多字的台词,表情、动作、走位……都必须正确。
特别是台词要极其讲究节奏,该重音的地方一定要突出,其中有一段是被告气急败坏站起来与他争论的,他要走过去对视着被告,加强语气,升华整部电影。
这场戏的每秒钟都是精心设计过的,而越是这样,景辞越有信心演好这场戏。
天生情感缺失的景辞擅长按部就班的完成一切,相反的,他最怕的就是导演的一句“自由发挥”,这反而会让他束手束脚。
景辞信心十足。
随着导演的一句“action”,最后一幕开拍了。
法庭之上,景辞在做最后的发言:“那些蛀虫为什么能披着大义凛然的外衣宣扬自己的功绩?这些物欲横流是建立在人民的痛苦之上……”的。
一瞬间,空气都安静下来,身为原告的小姑娘哭到一半儿却刹住,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景辞。
摄像机后,导演为自己扇风的动作一顿,另一只手剥下鼻梁上的太阳镜,似是不相信景辞会犯这种错误。
景辞卡壳儿了,台词不绕口,但嘴瓢是原罪。
他懊恼的跟剧组道歉,说晚上的杀青宴会给大家准备礼物,就又暗自默了一遍词。
按理说这都一个月了,这道声音总会出现在他脑中,他已经慢慢习惯了各种跳戏的情况。
但刚刚,清朗的少年音突然痛呼出声,似是被人咬了一口,然后是一句上气不接下气的“我也爱你”。
那一刻,景辞觉得他心脏都漏跳了一拍,让本就受着刺激的他一下全身紧绷。
可景辞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