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阳光给那莹白如玉的素手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纤指修长,捏成兰花,食指微点,终于隔空遥指着一脸震惊的绝杀。
霎时,那昔日时而从容雍雅时而邪肆轻佻的俊脸一白,双肩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神情呆滞的看着几步之外,那个如花娇艳的女子轻掩红唇,咯咯笑着,一双美眸邪恶冲他眨了几下,遥望着自己。
果然是江湖上人人闻之丧胆的蛇蝎美人啊,真的是名副其实!
怪不得人们常说:宁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女人和小人,可见女人就是和小人属一类的!
绝杀苦笑一声,努力平复着急剧跳动的心脏,正要张口欲辩,却见那根要命的指尖在半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又落在了他身后一人的身上,清脆娇嫩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寂静大厅中显得那么的清晰,那么可怕,“就是他,我们的飞鹰堂主。”
“门主,属下没……没有,她她她在胡说……”事关性命,飞鹰吓得顿时往地上一跪,以头扣地,拼命的磕了起来,那咚咚的响声听在众人耳中就犹如一把打鼓敲在心口一般,没一会便满头是血,声音也是结结巴巴,可见内心的恐惧有多深。
充满厉色的利眸静静的瞧着眼前这一幕,门主以手抚颚,沉吟片刻,冷冷吩咐道:“拉下去,鞭刑二十。”
话音刚落,两旁迅速走出几人,架着怒骂的飞鹰飞快的往前方树荫下走去,整个庭院的上空震荡着飞鹰不服的怒声,“妖女,天杀的妖女,你妖言惑主,不得好死……”
听着那噼啪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响起,云芳菲撅起了红唇,扭腰跺足,不满说道:“门主,如此大罪,怎么才二十鞭呀……”
“好了,本座知道你心眼小,飞鹰曾得罪过你,但他对本座忠心耿耿,今天本座做主,这二十鞭就算是他给你赔不是了,以后不许再提旧事。”门主双眸微眯,一股淡淡的警告意味从中暗射而出,“下面,你该告诉本座,那药到底是谁给你的?”
“喏,就是那棵树上已死之人给的。”云芳菲心中微惊,随即释然,若是门主连她这等雕虫小计也识不破的话,也枉为邪门之主了,想到这里,她粉面含笑,纤手一指,堪堪指向了树干上尸首分离的流星,心中黯然说道:飞鹰,对不起了,借你一用,若大事可成,必定为你择一风水宝地,重金厚葬。
“真的是他?”冷硬的声音中透出一抹质疑,门主静静的审视着她的双眼,似乎想要瞧出什么端倪来。
“承蒙门主不弃,可以让奴家荣升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高位,奴家又怎敢不尽心尽力为自己的事业打拼呢?”云芳菲被他瞧得心底微微发虚,忙娇笑着迎上他的视线,手腕自胸口中掏出一块小小的白布,送至他的手中,“这就是他昨夜给我合欢阴的时候包裹的布料。”
昨夜,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失眠之时,就已经想到此招,原本想赖到飞鹰或者门主其他的心腹头上,借机除去门主的左膀右臂,所以特意取了寻常白布将此药丸裹了整整一夜,那布料上早已浸染了此药的味道……
门主举起了手,凑至鼻间略微一闻,随即将之抛在地上,锐利的视线在绝杀和前方流星的尸身上来回徘徊,脸色阴晴不定,“这等大事,你为何此时才报?”
“奴家刚见门主,就被吩咐去验身以证明清白,再一出现又让解释试探一事,奴家哪还来得及说呀。”云芳菲满脸羞涩,垂下了头,娇唇轻启,“刚刚你那般急色,奴家还不是记得先提醒你嘛。”
“恩,这倒也是。”门主闻言,看向这个昔日有着毒辣的蛇蝎美人的目光中,丝丝疑虑悄然消退了大半。
女人再阴再毒再狠又如何,也终究抵不过要嫁人生子的命运,而嫁人之后的女人,再厉害又能对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孩子怎样呢?
哼,一夜夫妻百日恩,三日夫妻过上瘾,说的可不正是这天下的女嘛!(汗,花雨随口编的顺口溜,亲们不许说花雨那个那个耍流氓和歧视女人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