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做什么?”伍建设到是失去了几分耐心,态度那是不耐烦的,似乎对这么个人一点兴致都没有,“怎么着,你现在想掐死她了?”
小七到不是想掐死她,这个没必要,就是她昨晚没打着温兰兰,觉得挺遗憾的,要是她出手快了,那么也不至于事情都往柳成寄身上引,她就像是个最恶毒的巫婆般,带来别人的永远是恶运?
“她要是不带着目的来,我真是懒得看她一眼,就算是有个伍红旗同志的女儿怎么了,我有必要为着她的女儿负上什么责任吗?”她说的很冷,伍红旗都不见得承认的人,她有必要自个儿替已经死去的伍红旗同志认个女儿?
再说了,认了她有什么好?
她都想不出来,自己还能有叫别人惦记着的东西?
但是——
她想到一个事,谁都想着伍红旗同志把钱交给她了,可谁也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这笔钱在哪里,莫不是指着这钱?
这不是她第一次想到的事,而是一直这么想,现在这种感觉最为强烈,这钱简直能叫人疯狂,她自认不是什么清白之辈,钱总是喜欢的,可这钱,不是她家的,她不能拿,这是她的底线。
她真没有钱。
一点也没有,除了个贪污犯伍红旗的女儿,她身上什么也没有,早在伍红旗同志案发的那一天起,就是伍家的那么点关系都没有了,树倒狒狲散就是这么个道理。
“怎么说她也是你妹妹,是大哥的女儿——”伍建设表现得像个真正的长辈般,站在她的面前,说的话那是语重心长,甚至带着几分叹息,仿佛是为着她长成现在这个冷心冷肺的模样而担心。
小七到是满脸嘲讽,那目光甚至是不屑,“你也晓得是你大哥的女儿,把我推到叶秉泽的床里,还把我的药全换了,不让我去医院,还硬要我生下儿子,你那时怎么不记得我是你大哥的女儿——”
她说到最后,已经是怒极,再多的理智也控制不住她的话,她想的话,鄙视这个卑鄙的小人,现在到在她面前摆一个和蔼叔叔的虚伪面容,真是受够了。
伍建设到是脸色一僵,随即地又缓过来,他向是听得多了,看得也更多,所有的事,所有的人,在他的眼里,只要能叫他掌握着一点钱与权,他都要利用到最彻底的地步。
于她,他是毫不犹豫,即使是一个眨眼也没有,她生活的太好了,反观他,在她的面前,像只阴沟里的老鼠,他还记得伍老爷子把他赶出伍家时说的话:别再指着伍家人,也别打着伍家人的名义!
可他偏要,他偏要打着伍家人的名义,他要老头子看着最心爱的孙女成为他人的玩/物,软倒在别人/胯/下,不得有摆脱的一天——
惟一的可惜,老头子死的太早,没有看到。
“老头子心里的小七,是真的太好了,不是吗?”他颇有意味地瞅着她,那目光深幽,甚至是带着几分叫人看不透的光芒,“欠我的总得还了,你懂得这个吧?”
她不是不记得,是记得太深了,吊着个唇瓣,“那么柳部长欠你的,你怎么不要回去?”
明明站在那里,与着能跟柳成寄一较高低的斯文样,他却是做着世上最叫小七厌恶的事,也是说着最叫小七害怕的话,强自撑着,总是有个限度,而她不知道哪一天,身上那根弦会不会突然断了。
“柳部长?小七说来听听,怎么不跟我仔细说说,我还真想知道这事儿呢。”伍建设带着几分疑惑,显的很是讶异,“于柳部长有什么关系?”
他问的很亲切,自打他出生就没有这么亲切过。
小七瞪着他,看着他朝自己走近,不由自主地后退,想跟他离着远一点,听着他的话,却是露出冷笑来,装傻哟,在她的面前,她不说,可不是代表她不知道。
“再装就不像了,伍建设,别叫我看不起你。”她真是有些不屑了,没去找柳部长算他那个破账,到是好意思找她。
这世上多的是这种叫人忘恩负义的人,明明当年伍建设他老娘跟柳部长有一腿儿,那时候,两个人都不是单身,都是有主的人。
两个人,一个是干柴,一个是烈火,那叫是一拍即合;一个不想着自个家里妻子,一个不想着自个儿上越南的丈夫,总之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这一个开花的,自然得结果,伍建设就是那个果子,不太好看。
到是这孩子还没生下来,伍建设他那老爹就在越南死了,据说还是救的伍老爷子,这伍老爷子一得知救他命那部下的老婆怀孕了,就把伍建设当成个遗腹子。
要小七说,她爷爷这事儿做的糊涂,真是太糊涂,这报恩或者是想照顾部下的儿子,这也是情有可原,可是怎么着也弄清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