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初佯装看不见,只叫他待在那儿睡。易闲君顶着红彤彤的鼻子,委委屈屈地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关初。
关初只做不见,转头就走。
然而,及至夜里,关初在卧房里都能听见易闲君不绝的喷嚏和咳嗽之声。关初终是忍不住下了床,敲开客房的门,板着脸对易闲君说:“你睡我的房间吧。”
易闲君眨眨因为过敏而泛红的眼睛,说:“这可怎么好意思呢?”
“别装了,你也会不好意思吗?”关初冷冷地说。
易闲君倒憋不住似的,噗的一笑,说:“那可谢谢您啦。”
关初冷道:“你要这样一直咳嗽,吵得我也没觉睡。”
“对不住,对不住。”易闲君毫无歉意地道着歉,然后大摇大摆地进了关初的卧室,十分不客气地坐在关初的床上,歪着头问,“那你睡哪儿呢?”
关初道:“不关你事。”
易闲君却笑盈盈说:“我们可以一起睡呀。”
关初答:“不可以。”
说完,关初转身就走。
只是走了几步,关初又回过头,却见易闲君一脸笑容,仿佛偷了糖似的。关初脸上挂着不耐之色,道:“你知道,我明天就会把你送走。”
易闲君的笑容果然没了,精气神都耷拉下来似的,看着十分可怜。
关初却觉得松快许多,抬腿走出了卧室。
却不想,第二天,关初又没能送走易闲君。
如无意外,下周入
引猫入室
第二天一大早,关初敲主卧的门,敲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心内便觉疑惑,一边说“我进来了”,一边推门而入,但见易闲君躺在床上,眼睛微闭,气息紊乱。
关初忙上前,伸手探易闲君的额头,却是触手一片滚烫,那么看来,易闲君是发烧了。
关初无法,先不提把易闲君送回的事,且取了退热贴,给易闲君贴上,又打电话叫来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来得很快,迅速给易闲君看诊,诊断一番后,得出结论:问题不大,应该是着凉了。
关初却感奇怪:“好好的,怎么会着凉了?”
送走了家庭医生后,关初在卧室里转了一圈,见窗户开了缝,又发现主卧的浴室地板湿漉漉的,应该是用过。
关初发现浴室的风暖装置被关闭了,他打开洗浴设备,查看了一下,发现水温设定在20摄氏度。由此可知,昨晚易闲君在这儿关掉风暖装置,并洗了一个冷水澡。从耗水量和浴室地板的湿润程度来看,他这个冷水澡还洗了挺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