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初作为外客,被请到了主楼里的会客厅。
但见会客厅一派钢铁般的冷硬风格,四面高墙刷满水泥色的艺术漆,并无任何的挂画、壁灯之类的装饰,大面积的灰色看着冷淡而干净。除灰色之外,里头就是黑色,黑色的真皮沙发,黑色的矮茶几,间或点缀着些许古铜色的金属线条——或是落地灯,或是椅腿,或是茶几脚。
站在角落的护卫穿的是黑色,而坐在主沙发上的易天凡也穿一身素黑。
无独有偶,今天关初穿的也是黑色,使得画面很和谐,但客厅里的气氛却和“和谐”二字一点儿边儿都沾不上。
易天凡脸色冷峻,只说:“劳烦关先生解释一下,这件衣服的由来。”
关初正疑惑着,就见一名护卫拿出一个盒子,盒子打开,里头放着的正是那件印染千里江山图的真丝开衫。
关初不解地道:“这是易闲君遗落在我家的衣服,我让秘书给他送去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呵!”易天凡冷笑一声,“易闲君可不是这么说的。”
关初颇为意外:“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这根本不是他买的衣服。”易天凡说道,“但因为是你送来的,他以为是你给他的礼物,所以他才兴冲冲地穿着睡觉的。”
关初心下一惊,却仍语气平静地解释道:“那可能是有误会。我在家中发现了完整包装的衣服,以为是他订的。”
“你以为?”易天凡扯了扯嘴角,“依你所言,你应该也不知道衣服的染料有毒了?”
关初闻言大惊:“有毒?”
易天凡缓缓盘弄着手中的老山檀念珠,一颗一颗地在指尖捻动着,却又用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刺向关初,似乎在判断关初是否知情。
但又因为关初表情过于真切,易天凡拿不准,却又不肯轻易放过,便道:“既然这样,只能对你用刑了。”
关初闻言,并没有出现易天凡意料中的惊惧之色,倒是脸色严峻地说:“难道你要动用私刑?这是违法的。”
易天凡笑了笑,根本不理他,只朝旁边的护卫说:“动手吧。”
关初见易天凡不理会自己,便又道:“即使你权势遮天,但我们关家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听关初把关家抬出来,易天凡才重新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却说:“你们关家?你们关家除了关有云还算有点骨气外,谁不是软柿子?”
说着,易天凡一挥手,护卫就要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