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作没听见地转身走上楼。
晚七点半的航班十点到达海城。
驱车开往久林别墅,夜晚的山路能听见山中鸟叫虫鸣,路上起了薄雾,少有人烟的偏僻山庄幽森寂冷。
一切回到原点,外人对林向月的传闻,她出国疗养好了身体所以回来,可惜底子弱,不能出门交际应酬。
这栋别墅恢复它囚笼的功能,比林向月逃婚前的守备更严。
风凉,她搭着湖蓝色的披肩站阳台上眺望,四面环绕森林,穿插几栋红瓦房的其他房子,别墅与别墅之间相隔甚远。
程衡走过来抱住她的腰,亲吻她的脖颈。
她问:“你满意了吗?”
“月月,私自逃婚可想过后果。”
程衡嗓音沙哑,呼吸加粗,稍微一扯披肩滑落,他抚摸似丝绸滑腻的肩膀。
终有一天会到这步,即便自己抗争、逃避、躲藏……林向月望着群山,远方的天空如蓝色绢布,云层舒展,可漂流四方,她想伸手抓住一片云。
“别走神。”程衡低笑,“好戏才刚开始。”
“别……”她蹙眉,抓紧扶栏稳住晃动的身体,“别在外面。”
“市见你的第一面就想着像现在这样,狠狠的教训你一顿。”
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何苦忍耐这么久。
林向月不愿在这个地方,青天白日的露天阳台,过于羞耻。
她抵触得越激烈,程衡越不会放过,不由分说抱起她坐上扶栏,身后悬空,她恐高,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和僵直。
“求你了,放我下来。”她一只手扶住程衡的胳膊,另只手抓紧扶栏的侧沿。
失去反抗的双手再抵挡不住程衡的为所欲为,她的长裙大开方便之门,眼睁睁看着对方埋首欺辱。
……
羞耻和畏高的双重打击,让一向坚强冷淡的林向月哭着认错求饶。
程衡笑眼弯弯抱她下来时,恨不得和程衡拼命。
“是我惩罚的太过,”他搂住人轻声地哄,“下次挑个不高的地方。”
“你滚,”林向月彻底不顾及形象地手脚并用拍打。
短时间内她再不想上阳台。
这次把林向月刺激得过头,程衡很吃了几天冷暴力的苦头,虽说他甘之如饴,依然热脸往上贴。
回来不久林向月电话联系父母,赵美乐和林庆以为她是从国外刚回来,询问她身体的状况。
不想父母操心,她没有揭穿这个谎言。
闺蜜陈若雪去年年底结的婚,她当时在市没能送上祝福,程衡倒是以她的名义送了大礼,这次微信对话,陈若雪把程衡一顿夸,劝她好好过日子,夸得林向月心里一顿堵。
“你现在备孕了吗?”陈若雪话题一转,聊起怀孕育儿。
林向月:“……”
目前情况她不会想到这上头,随意应付这个话题。
稍晚些,程衡爬上她的床,“月月想生孩子?”
林向月手里的睡前刊物啪唧落地,“你胡说些什么!”
联想到自己白天的聊天记录,她怒道:“你翻我手机?”
他敢说自然敢承认,“我只是想了解你。”
林向月拉过空调被翻身,以背对人。“哦,对了,”他凝视林向月被子下凹凸玲珑的身段,“那位王先生给你发过消息,被我删了。”
林向月不出声,但他看出她在听。
“我给他的公司找了点麻烦,他知道你的身份后忙不迭求你,要你向我说几句好话。”
故意贴着她的耳朵吹气,“月月,为了你的朋友,你可得答应他。”
但只要月月敢为王铭霖说话,他的手段会更狠。
“他哪里得罪你?”林向月气血翻涌。
“月月,”程衡舔了舔她的侧脸,“姓王的想泡你,他不是个好人。”
“呵,在你眼里所有对我有想法的人,没一个好的。”
程衡仔细想了想这话,“你说的没错。”
“……”
她气得够呛,彻底不想理这个疯子,可不能因她牵连无辜,忍了忍,琢磨程衡根本不会听她的求情,换个方式道:“我原本不喜欢他,要是受我的原因他出事,搞不好我天天内疚,记他一辈子。”
程衡黑脸,“不许记。”
“那你适可而止。”
王铭霖的事到此打住,程衡又笑眯眯地说:“月月,我们还没完成婚礼的最后一步。”
林向月闭眼入睡。
程衡轻笑地掀开被子,目光灼灼,好似狼盯上一块香喷喷的肉,“月月,你我是夫妻。”
看她装死,程衡爱怜地吻她的唇。
她浓密的睫毛不停地颤,终是忍无可忍地睁开眼,自嘲地一笑:“算了,我早想到会有这天。”
困她于方寸之地,逃无可逃,她没有能力改变对方的想法,不得不步步妥协。
她答应他,只求终有一日对她了无兴趣,还她自由。
她从不是屈服绝境的人,被抓回来的一刻,她认输却不认命。
所以她要好好地活着,想尽任何机会再次出逃,实在不行那她活得长长久久健健康康,等她年老色衰,程衡会有新的年轻貌美的女人。
这样一想好似没什么不能忍受。
心如止水,无情无欲。
“月月,”程衡脸上的笑意消失,“你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