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玺这一喝就忍不住喝多了。
他上辈子酒量确不错,但怪就怪在,这个身体酒量不行,所以谢玺最后成功把自己喝醉了。
谢玺喝醉不上脸,瞧着还挺正常,老谢头也喝嗨了,醉醺醺,但还算有意识。
老谢头大舌头,摆着手:“不、不行了,你小子不错,能喝,但今天不行,明天还有个大客户,我得出摊……不喝了不喝了……”
谢玺坐在那里却不说话,只是看着老谢头微笑。
老谢头看他一个人两个影子,晃悠撑着起身:“小子还能起来吗?要不……今天留下?”
谢玺终于眼神有了些反应,摇头:“崽崽。”
老谢头脑子乱糟糟,慢了半拍意识到说是那只狗崽,摆摆手:“那、那就走吧,我老头送、送你。”
谢玺却站起身,抬起手按在老谢头肩膀上,扶着他去了他自己房间让他躺好:“我自己回。”
老谢头本来还能起来,但挨着床就觉得困倦起来,瞧谢玺这模样怎么都不像是醉,也没多想,很快眼一闭就陷入梦乡。
谢玺转身往外走,甚至还记得戴帽子口罩,最后往外走。
小狗崽一直趴在客厅窝里等谢玺回来,结果一直等到晚上十点才终于听到动静。
小狗崽已经困了,抬起爪子抖了抖身上毛,等从窝里出来,门也从外打开,谢玺走了进来。
谢玺进来后关好门径直去洗漱。
小狗崽:??
可稀了奇了,出去一趟这是转性了?
小狗崽重新趴回窝里,想着也许装睡今晚上不用执行第一条规矩暖床了。
只是耳朵扑棱着听着洗手间传来水声,今晚上似乎格外静,静得还有些出奇。
半睡半醒间小狗崽想起来谢玺走之前不是还抱着一箱子酒?他没喝酒?
但谢玺回来时他确闻到了酒气,可瞧着谢玺那模样又不像是醉了。
等浴室门突然咣当一声打开,小狗崽本来就没睡熟,陡然睁开狗狗眼,结果等一眼看过去后,彻底惊醒了,睡意全无。
……
谢玺第二天醒来时觉得头痛欲裂,尤其是脑袋疼得厉害,他是被电话铃声吵醒。
谢玺拿过电话一看,已经上午十点,上头跳着三个字:简舅舅。
谢玺清醒过来,接起来:“舅舅?”
简舅舅声音隔着手机低沉淡漠,但话里还是带着关心:“吵醒你了?你再睡会儿,我这边不急。”
谢玺这才想起来他和简舅舅约好他搬过来和他一起住,等过两天简舅舅重新找到房子再搬出去。
谢玺连忙说醒了,报了个地址让简舅舅和田嘉诺直接过来。
他挂了电话,揉了揉眉心,自己怎么回来都忘了。
怪只怪自己竟然觉得自己酒量好,却忘了自己早不是上辈子自己。
只是揉着揉着,谢玺想起什么动作越来越慢,最后彻底停了下来,难以置信猛地拿下手,抬眼看去,终于觉得哪里不太对。
他猛地偏头去看,果然发现旁边就是一个太空箱,而此刻太空箱从里头锁严严实实,里面小狗崽正趴在那里,幽幽瞅着他,狗狗眼里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谢玺正盘腿坐在崽崽原本窝里,因为不太大,所以谢玺窝在里头睡了一夜浑身都憋屈得难受。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谢玺低头看了看自己,只穿了一件短裤,上半身和一双修长腿都没穿。
虽然大男人这也没啥,但重点是……旁边还扔着一把剪刀和一件被剪坏短袖,想起昨夜自己耍酒疯干了什么,谢玺看看这满屋子扔乱七八糟东西,再看看崽崽,慢慢抬起手臂挡住了眼。
谢玺终于想起来自己昨夜都干了什么,他醉酒后确不怎么看出来是醉了,但脑子却当真已经糊涂了。
好在还记得回家路,他回来后一洗澡热气一蒸,彻底酒意上头。
然后醉酒后,谢玺觉得自己也是一只狗崽,和崽崽是一对狗兄弟。
所以谢玺强行霸占了崽崽狗窝,还要和崽崽一样光着。
小狗崽强行阻止后,谢玺勉强留下一条底裤,接受这个,但觉得自己有,崽崽也要有。
所以拿着自己衣服和剪刀,非要给自己狗兄弟剪一条出来。
最后以崽崽跑回自己太空箱躲进去,他还固执非要剪出一条给崽崽穿,最后四不像也没弄成,他自己倒是窝在狗窝里睡了一晚。
谢玺:“……”就离谱,下次再喝酒他就跟崽崽姓。
要是崽崽能说话估计现在是能对着他喊变态程度。
非要脱衣服就算了,还要强迫人家和他一样穿衣服。
谢玺顾不上考虑昨晚酒疯,简舅舅和田嘉诺就要来了,他要先去洗漱,再把这些给收拾了。
谢玺进来浴室洗漱洗澡,外面门铃却响了。
比谢玺预期提前了大半个小时还要早。
毕竟从他这里到简舅舅工地有一两个小时路程,不过简舅舅给谢玺打电话时已经在谢玺楼下,这会儿上来也是留了时间。
谢玺在洗澡没办法开门,一想就猜是简舅舅,想到外面那乱糟糟模样,但也不能直接不开门,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喊:“崽崽,给你舅爷开门。”
本来已经把太空箱门扒拉开小狗崽:“……”
最后小狗崽幽怨看了眼浴室,还是去开了门。
简舅舅和田嘉诺提着行李站在门口,他们八点就来了,只是怕打扰到谢玺,加上一直没看到楼上谢玺房间有动静,所以就一直在下面等着。
一直等到十点才打了电话。
简舅舅原本以为开门是谢玺,抬头却看了个空,低头对上一只狗崽愣了下。
崽崽开完门用爪子勾出两双新拖鞋,转身回了自己窝。
只是趴了两秒总觉得被谢玺睡了一晚狗窝都是谢玺气息,它翻了个身,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最后还是回了太空箱。
简舅舅和田嘉诺全程瞧着这一幕:??
会开门就算了,结果还会自己锁箱门?
但下一刻瞧见客厅里模样,尤其是还有一件做到一半小衣服,更是疑惑涌上心头。
谢玺在浴室半天,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他拿毛巾边擦拭头发:“舅舅你们喝水吗?”
简舅舅却已经找到吹风机给他:“不喝,先吹干头发。”
谢玺接过来,去了房间。
等再出来时,客厅已经恢复正常,简舅舅和田嘉诺坐在那里,简舅舅瞧不出脸上表情,田嘉诺倒是有些惴惴,看到谢玺站起身:“我能帮忙做些什么?”
谢玺摇头:“不用,我们等下要去一趟律师事务所,之后两天我可能不在J市,剩下事宜需要舅舅和文律师交接。”
他接下来有试镜,不过却不是这两天,但他既然想让简舅舅不得不全权接收,只能暂时先不在J市。
试镜刚好也是个好理由,左右也就这几天。
简舅舅等谢玺收拾妥当,两人带着一只狗崽出了门,田嘉诺则是留了下来。
谢玺简舅舅二人打车去了文律师律师事务所。
谢玺来之前和文律师发了条消息,不过没说简舅舅等下也会去。
等到了地方自然也就见到了,左右两人也不认识。
简舅舅今天知道要来见人,所以穿正式一些,休闲运动服,衣服不是牌子,但简舅舅身高腿长是衣架子,简单衣服也让他穿格外有型。
加上戴了棒球帽口罩,远远瞧着很年轻,还以为是谢玺兄长。
谢玺穿着差不多运动服,也戴了口罩帽子。
两个身形颀长大帅哥这么一走进律师事务所,立刻引起里面所有人注意,纷纷看了过来。
有人看出其中一个是这两天来找老板年轻人,立刻打了内线电话通知文律师。
只是等两人被助理引着去楼上待客室,有人忍不住压低声音,好奇旁边那个是谁,虽然两人都戴着口罩,可眉眼都太绝,一看就是大帅哥。
这种极品让事务所单身小姑娘有些想要联系方式,却又不敢。
只能眼睁睁瞧着两人就这么上了楼。
文律师接到内线电话听到谢玺已经到了,对办公室杜律师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我们没什么好谈。”
文律师声音太冷漠,让杜律师脸色也不太好看:“你是不是真非要以卵击石?谢玺不懂事,你还不知道谢先生本事吗?他连自己儿子都能算计,更何况是你?你当真以为他不敢动你?他有是路子让你在J市混不下去。”
文律师依然面无表情:“那也与你无关。”说着,已经打算直接往外走赶人。
杜律师在文律师经过他身边时,没忍住伸出手拦住他去路:“我是你师兄才好心提醒你,你替谢玺对付谢先生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你不会……是因为谢玺是那人外甥吧?”
杜律师莫名嘲讽一声,看着文律师冷若冰霜面容,细看之下金丝眼镜下眉眼却是出奇精致,想到对方当年为了一个外人和他这个同门师兄决裂,仿佛带着恶意般:“你替他做再多却也只是躲在角落里,他又知道多少?那他又知道你对他那恶心心思吗?还是说,你这是转头又看上外甥了?”
文律师沉下面容:“滚。”
杜律师望着他那张脸终于出现一丝裂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我说错了吗?否则你……”
文律师不想听他继续说,直接就要走人,杜律师这次直接上手去抓。
文律师在他碰到自己一瞬间,反手攥住他手腕随后一拉一顶,就是一个过肩摔,面无表情:“你先动手,我这是正当防卫。”
说罢,低头冷冷瞧着杜律师摔得痛苦不堪脸,厌恶至极。
而这边,谢玺和简舅舅朝楼上去时在三楼楼梯间经过文律师办公室,嘭一声响,还伴随着痛苦呻|吟,助理意外看过去:“文律师?出什么事了?”
谢玺也察觉到一些不对,简舅舅速度更快,直接几步到了门口再长腿用力一踹,直接将门给从外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