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爷爷不会把他事说出去,那是同姓还是哪里出了问题?
谢玺也在沉思,按理说如果裴琅出事,裴老爷子不应该没任何反应,除非事情被压了下来所以没爆出来?
或者半年前就出事了,所以裴老爷子要找孙子照顾不来崽崽才把崽子托付到自己这里?
但按照书中进展,好像没过多久裴琅出事消息就公布了?
谢玺低头瞧了眼垂眼很乖崽子,无声叹息一声,使劲儿揉了一把崽子小脑袋。
到底是名义上前未婚夫,明知对方会出事,也不能真当不知道。
谢玺看向老谢头,已经有了决定,出声让老谢头问问郝老板A市裴家和J市有没有关系,但不要说认识J市裴家,就是好奇才问。
老谢头看谢玺面容凝重,没多问别,立刻重新拨了回去,很快结束了对话。
老谢头颌首:“问过老郝了,他这个朋友确和J市裴家有点关系,他堂爷爷就是如今裴氏集团董事长。”
谢玺垂眼:“那你问问能不能再带一个人?”
老谢头更意外了:“你这是……”
谢玺道:“他口中这个堂兄,很可能是我前未婚夫,他可能真出事了。”不仅出事,很可能过不了几天命都要没了。
这次不仅老谢头连简舅舅二人都刷一下把头转了过来:??未婚夫?什么未婚夫?
谢玺接下来被简舅舅他们逼问,只能低咳一声,把当年谢家和裴家定下婚约事说了一遍,后来又说十八岁时候已经解除婚约了。
谢玺没敢提半年前又签了,半年零半个月婚约,算起来还有一周这婚约似乎也到期了。
但谢玺压根没把这所谓“婚约”当真,毕竟他当时虽然是和裴琅签,但怎么看更像是自己怀里崽子。
那描述像人吗?更何况,裴管家当时还说崽子是他家少爷,指不定就是给崽子也起名叫“裴琅”罢了。
谢玺解释完,其余人才松口气,前未婚夫啊,那就没事了,不过既然明知道会出事,去瞧瞧怎么回事倒是也无妨。
毕竟是条人命。
老谢头很快和谢玺打算启程前往A市,郝老板一听老谢头曾经提过那位比他还厉害小大师也要一起过来,更是求之不得。
郝老板和A市裴家有生意上往来,是他们公司大客户,否则也不会大过年专门打电话来请老谢头过去一趟。
因为A市离得有点远,谢玺又不敢把崽子一个人留在家里,所以干脆打算开车带老谢头一起去A市。
田嘉诺本来想开车送他们,被谢玺拒绝了。
于是初九这天,谢玺开车带着崽子和老谢头出发去了A市。
等到时候已经差不多晚上,郝老板带着一个助理守在约定私房菜馆外,边等边伸着脖子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
谢玺来时候怕被认出来,所以戴了帽子口罩,眼睛上也做了些改变。
加上冬天穿衣服厚,压根想不到他是如今正大火谢玺。
谢玺他们把车开到地方,和郝老板汇合后,被迎到了早就预约包厢。
郝老板是个年过半百中年人,面相很好,也是个喜欢做慈善老板,身上福德积攒不少。
郝老板和老谢头也好久没见,但因为很熟,倒是也没客套,但对谢玺这个小大师还是很敬重,客气迎到一旁包厢,再带着老谢头回到另外包厢。
没办法,要吃饭总不能戴着口罩吃,所以车上时候老谢头就已经说小大师脸上受过伤不方便露面,所以到时候需要分开吃。
郝老板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说什么,等带着老谢头去了旁边包厢开始叙旧。
谢玺倒是在旁边包厢和崽子吃过后,谢玺带着崽子去洗手间。
等谢玺从洗手间出来时,正在给崽子在外面洗爪子,有人似乎也从外面过来去洗手间,很快出来洗手,只是洗着洗着不经意看了眼镜子却是一愣。
对方意外从镜子里转开目光落在谢玺怀里正在被擦爪子小狗崽:“??”这狗子有点眼熟啊。
大概是男人视线停留太久,狗崽偏头瞅了眼,这一看,视线落在对方脸上:“……”
谢玺察觉到对方模样,眯着眼看过去,等对上男子面容,觉得有点眼熟。
男人瞧瞧狗子再瞧瞧危险看着他谢玺:这一幕似曾相识啊。
“谢先生?”男人试探凭狗识人问出来。
谢玺终于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人是谁了,想起来对方在医院电梯里这一幕,把声音变了变,用中年音开口:“先生说什么?”
男人一听这声音愣了下:认错了?
随后再看眼狗子,看来是看错了,毕竟这声音年纪对不上,道了声歉匆匆离开了。
谢玺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刁灏,不过想想刁氏就在A市,遇到还真有可能。
谢玺低头捏了捏崽崽小爪子:“看到没有?连狗子都不敢认,但我就不一样,崽崽变成什么我都能认得,是不是还是我这个主人最好?”
崽崽幽幽看他一眼:是吗?你确定?
因为今天太晚了,所以郝老板打算明天再带老谢头他们去对方家里,并在吃完饭极力邀请谢玺和老谢头去他家。
老谢头和谢玺拒绝了,住在离郝家不远酒店里,明天上午八点再启程去裴家。
而另一边,刁灏回到包厢,怎么想都觉得那个狗子瞧着太眼熟了,越看越像之前见到谢玺抱着那只。
他最后坐不住还是又出来了,刚好远远看到谢玺他们和郝老板分别开车离开,刁灏瞧了眼谢玺开车车牌:“……”这压根就是吧?
谢玺回到酒店没多久手机响了下,他看了眼,挑眉。
【D:谢先生,还真装不认识啊?[狗子委屈巴巴.jpg]】
崽崽就蹲在手机旁,瞥了眼,仰起头看谢玺。
谢玺只当没看到,把手机翻过去,无辜朝崽崽一笑:“这种慢半拍才认出来更不可取,像是我这么记性好主人,多难得。”
还发狗子表情包,是不是想用小狗狗诱惑他家崽崽?
第二天一大早,谢玺在房间吃过早饭才和老谢头出发去了酒店外,这次他没开车,而是和老谢头一起坐郝老板车。
这次是郝老板自己开车来,边开车边和两人解释。
“我们等下去裴小先生住处,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们,这次其实是他女朋友想看看面相。我们家和裴家在生意上有合作已经很多年了,所以我家小子和裴小先生也认识,也是通过我家小子拜托到我这里来。”虽然只是裴家小辈事,但到底是自小看着长大,加上也是大客户儿子,也不敢怠慢。
郝老板儿子也见过老谢头,逢年过节总是听郝老板夸老谢头摸骨本事多好多好,也就记在心里。
老谢头也认识小郝那孩子:“无妨,左右都是帮人,也没区别。”
郝老板很快把车开到一个高档小区,郝老板口中裴小先生裴云麒已经在外面等他们,看到郝老板车连忙挥手,等车开进小区停车场,才上前。
裴云麒客气喊了声:“郝叔叔。”
郝老板嗯了声,给裴云麒介绍谢玺二人,说两位是他这次请来大师。
裴云麒朝两人点点头,客气带路:“郝叔叔、两位大师这边请。”
崽崽窝在谢玺怀里,目光落在前方带路裴云麒身上,很快收回视线,低头没说话。
谢玺却是环顾四周,这里虽然是个高档小区,但按照裴家财力,应该不会住在这里,这是裴云麒单独搬出来住了?
谢玺疑惑很快郝老板也问了出来:“这是你女朋友家?”
裴云麒摸了下鼻子,想想等下还要摸骨求人帮忙,也没瞒着:“这是我自己住处,我年前就从家里搬出来了。”
郝老板猜想应该有别原因,倒是没多问。
裴云麒却没瞒着:“咳咳,家里不同意我事,逼我们分开,所以干脆就搬出来住了。”
郝老板点点头,很快到了裴云麒单独住处,他拿钥匙打开门,声音放得很轻,把三人先让到客厅里坐下倒了茶水后才去旁边一个房间。
房门打开,有药味隐约传来,甚至整个房子都有一种熬汤药味道。
那个房间很暗,应该是全天都遮了窗户,等了没多久,裴云麒扶着一个气色很不好病怏怏年轻女孩出来了。
女孩有些没精神,还是客客气气朝三人喊了声,才在对面落座,时不时掩唇低咳一声,戴了口罩,只露出小半张脸。
裴云麒陪着她坐在对面:“郝叔叔,两位大师,这是我女朋友婉婉,她从三个月前身体就不太好,一直病怏怏没精神,上班时候还会时不时晕倒,我陪她去看了医生检查了身体却没任何问题。但因为拖得实在太久,尤其是过了年之后,她整天似乎都在昏睡中,瞧着不太对劲,可检查那边却又没什么问题,所以……我才想着找来大师给瞧瞧。”
其实裴云麒也找过A市这边有名大师,但来看过却都瞧不出什么。
但很明显女友这事不太对劲,所以听小郝说起他父亲认识一位很厉害大师,他就求到了郝叔叔头上。
如今只能放希望在这位大师身上。
老谢头闻言点点头,走到婉婉身前,让婉婉伸出手。
因为生病缘故,婉婉食不下咽所以瘦手腕一把骨头,甚至隐隐手腕皮肤上有黑色淤青浮现,瞧着很不正常。
老谢头给婉婉摸骨,一直认真摸了很久,才皱着眉,奇怪摇头:“这孩子……”他却是一时间说不准,看向谢玺,没把话说完。
裴云麒却是急得不行:“大师,婉婉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老谢头叹息一声:“这位女士本来是年少父母双亡经历苦难但之后苦尽甘来骨相,可如今瞧着,更像是……短命之相。”
因为这四个字在这大过年挺晦气,所以刚开始老谢头并没说出口。
裴云麒脸色惨白,他旁边婉婉也摇摇欲坠,最后轻轻挨着裴云麒埋头无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