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不难过。
所有言语上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只有时才能淡化掉这些悲伤。
卫如流清楚这一点不过,说完那两句后沉默来,但是他也没走,维持着现的姿势站慕秋身边。
还是慕秋察觉到不对,从他掌心抽走自己的手,藏袖子底背到身后。
“家里现还『乱』糟糟的,事情已经说完,我就告辞了。”
不等卫如流做出任何反应,慕秋敛衽行礼,离开的背影显得有些许匆忙。
卫如流目送着她,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视线里,卫如流才帕子慢慢擦掉手背的血污。
他心想,她两次给他递帕子,竟都是让他擦去血污的。
坐回到马车里,慕秋低头,看着摊开膝盖上的右手,不自地抿了抿唇。
卫如流虚虚握着她的手时,有帕子隔中,两人的肌肤未实质『性』触碰一起。
当她撤走自己的手时,无可避免地,她碰到了卫如流的手。
明明只是一触即离,但她那一刻竟然从心底深处生出了几分紧张,甚至注意到了卫如流的手。
卫如流的手生得极好看。
骨节修长,指尖圆润干净。
为常年习武握刀,掌心干燥温热,布满薄茧。
但只是很快,这份不自就被慕秋抛到了脑后。
她坐马车里,掀开帘子望向外面,陷入回忆之中。
她抵达京城码头那天,京城了场薄薄雨。
细雨霏霏,年轻的郎君站岸上,微微笑着,朝她伸出手。
只是这样简单的两动,就驱逐了她内心深处的淡淡惶恐。
刚回到京城那段时,慕云来经常陪着她外出。
她不会骑马,坐马车里。
他喜欢骑马的觉,骑马背上,紧紧跟着马车。
只要她无聊想找人说,一掀开帘子,能瞧见慕云来的身影。
这样一位温和耐心、被全家人倚仗和信任的人,就这样辞别了人世。
刚刚压去的悲伤,又次从心底蔓延上来。
慕秋出去了一趟又回来,没有花费太多时。
府里正忙碌着。
慕大夫人喝了『药』还睡觉,慕二老爷那也请了大夫,很多事情全靠慕雨和大管家『操』持。
瞥见慕秋走进院子里,慕雨对大管家道:“就按我说的去办吧。”迎到慕秋面,“二姐姐去了哪里,我派人找了好久。”
慕秋有些疲倦。
脚就是通往屋子的三级台阶,但她已经失去了往里面走的力气。
她直接席地而坐,还拽着慕雨一块儿坐了来。
两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坐庭院里,晒着初春时令的太阳。
过了许久,慕秋慢慢找回了自己的音。
她望向远方,视线没什么焦点:“后日我要去一趟扬州。父亲那边我不担心,但大伯母那边,我不的,平日里带着两弟弟多去陪陪她。”
慕雨吓了一跳,磕巴起来:“,说要……去扬州?”
“是。”
慕雨动了动嘴唇,迟疑着问道:“大伯母和爹同意了吗?”
“他们会同意的。”慕秋说。她确实已经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慕雨的神情慢慢坚来,表示自己的支持:“二姐姐想去就去吧,家里有我。”
到了午,慕大夫人睡醒时,隐约瞥见有道人影一直坐她床头。是慕秋。
慕秋不知道这里坐了多久,头靠着柜子睡了过去,似乎是听到她起身的动静,慕秋睁开了眼睛。
“怎么一直坐这里?”慕大夫人『摸』了『摸』慕秋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