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熟悉的声音,王乐平惊喜道:“师妹,你怎回扬州?”
王乐平面容憨厚,身材魁梧,看去只有二十岁下,笑起来时那股憨厚感更重。
王乐平的父亲是一名老狱卒,和纪安康是朋友,来出事死。王乐平进入知府衙门,纪安康一直在带他,王乐平顺势拜师,慕秋为纪安康的女儿,自然而然成师妹。
“师兄,叙旧的话迟些再说。刚刚那些尸是怎回事?”
王乐平挠挠头:“这些人以前都是当官的,犯事下狱,被刚扬州的钦差大臣直接斩。说是……说是什要给惨死的官员家眷和天下人一个初步交代。”
有人在远处喊他的名字,王乐平忙道:“师妹,我先过去。你若是有空,就我家里来。”
郁墨两手抱剑在胸前,无奈道:“这王乐平,真是白长这大的个子。”他居然不知道慕秋是为何回的扬州,明明也经手这件案子。
“师兄『性』情如此。”
慕秋不在意就好,郁墨道:“所以……我们前脚还在琢磨要怎马处死那些官员,脚那位钦差大臣就把人都给砍?”
慕秋头。
郁墨拊掌赞叹:“这也太痛快。那位钦差大臣真乃『性』情中人。”夸一句,郁墨知觉反应过来,“那位钦差大臣好像是刑狱司少卿卫如流对吧。”
慕秋又头。
郁墨纳闷:“怎不说话,是有什心事吗?对,你在信和我提过卫如流,难不成他这是在给你出气?”
心里的猜想被郁墨直接出来,慕秋抿抿唇:“……我也不知道。兴许他只是在立威吧。”
长廊尽头又再次传来脚步声。
扬州官员簇拥着卫如流、简言之几人走来。
慕秋一抬眼,就看卫如流。
他神情冷淡,目不斜视。
似乎是察觉她的目光,转眸她对视,又迅速挪开。
慕秋莫名有些想笑。
她总觉得卫如流现在的样子很别扭。
不过……并不让人讨厌。
郁墨突然发出惊叹:“京城最近流行起这种花哨的穿衣风格吗?”
卫如流他们已经走近,郁墨这一声又并未压着音量,齐刷刷地,众人先是看郁墨,又纷纷扭头看简言之。
简言之摇着折扇的动顿住,用手合扇面,看眼郁墨,恬不知耻道:“不错。”
郁墨那句问话是在问慕秋,结果被简言之抢答。
她瞥简言之一眼,道:“这种花哨的穿衣风格适合你。”
简言之乐,如觅知音:“姑娘真有眼光。”
郁墨笑着换个抱剑的动。
领路的郁大老爷听不下去,站出来斥郁墨:“胡闹。”又简言之致歉,“女不懂事,还请简大人海涵。”
“无妨无妨。”
简言之摆手,这才注意站在郁墨身边的慕秋。
他瞅瞅卫如流,见卫如流目不斜视,仿佛没有瞧见慕秋般。
简言之心下腹诽,代卫如流出声邀请:“慕二姑娘,你的事情可都办好?我们打算住在郁府,你在扬州应该另有住处,但为安着想,还是我们一道住吧。”
慕秋笑着应好,牵着郁墨走队伍面。
郁墨慕秋打听起简言之的底细:“此人年纪轻轻,行事轻浮,吊儿郎当,却能穿着正四品的官服。”
慕秋忍笑:“大寺少卿简言之。”
“原来是简家的人。”郁墨然,又看着卫如流,“这位刑狱司少卿,不知为何,似乎有几分眼熟。”
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慕秋轻咳一声:“一千两。”
郁墨勃然大怒,骂起爹来:“郁是非这混蛋果然不靠谱!”
说卫如流是郁家门客,还暗示她聘请卫如流去保护慕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