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奴自己酿的土酒,度数不高也有些浑浊,但是量大,用热水烫温,男人们都是大碗喝酒,大块的吃肉,酒肉都是族长提供的。
这个舒坦啊,喝高了就唱狩猎小调,众人就拍着大腿打拍子跟着和,也是热闹非凡。
五六十步外的巨响,吓得族长屋内众人都是猛的一惊,喝蒙的人以为是山崩了,慌忙的趴在地上。
酒量好没喝醉的人,跟着族长慌忙开门出屋,查看情况,就见寨门方向一片白烟笼罩,突然从烟雾里冲出六个举着大盾,戴着圆盔和面甲的人,后面是源源不断举着火铳的甲士。
“不好!有贼攻寨”
族长反应快,转头就往屋里跑,门口的七八个人,有两个被酒精上了头的,还咋咋呼呼的呵斥着这些不请自入的混蛋。
另外几个腿都软了,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酒也吓醒了,转头也往屋里跑。
“碰!碰!碰!碰!”
盾手后的第一排蹲姿发射12支燧发铳,在李大连长的喝令中同时开火,打出一轮漂亮的排铳,两个冲过来的傻缺当场被轰烂了脑袋,仰天栽倒。
“碰!碰!碰!碰!”
第二排铳又是齐射,一排铳口喷出的硝烟整齐而漂亮。尚未跑回屋的五个人,也全被打翻在地,门口的三个人距离较远,没有立刻死去,在地上疼的直打滚,惨嚎的声音扭曲的不像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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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阵整体前行二十步,嗖嗖嗖的往族长屋里扔了一波掌心雷。
胡乱披了件甲的族长,挥舞着大刀,带着七八个人冲了出来,正好被这一轮掌心雷,砸了个满头包,几人刚想喝骂。
“砰!砰!砰!”
“轰!轰!轰!”
第三排铳子和爆炸声同至,血浆和残肢共飞。
“杀!杀!杀!”
沉默已久的第一连,在大老李的命令下,举着盾,端着铳,挺着锋利的铳刺,直接冲进正对木寨大门的族长大屋里,只要看见人影,铳里有弹的抬手就是一铳,没弹的直接就是一个突刺,屋外的人,就听到屋里,惨叫声、打斗声,喝骂声,哭嚎声瞬间响成一片。
他们也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冲向木寨内部,铳击、雷炸、铳刺捅杀,紧跟着后寨也是同样开了锅,尖叫声,怒骂声,求饶声让这个区域,彷如地狱。
短短的十几分钟后,寨子里陡然安静下来,没有了铳声、爆炸声和惨叫声全部消失不见,好像刚刚并不激烈,但是非常血腥的战斗,或是屠杀,只是幻像而已。
只有在清冷的空气中,浓郁到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屎尿味、硝烟味,清楚的告诉所有人,战斗已经结束,此处敌人鸡犬不留。
李宏光中尉站在寨子中间的空地上,不断有人前来汇报,某排清理完某区域,预计缴获物资多少。
某排已经收集好大车,正在改造。
地窝子里的三百多辽民,也全部被赶了出来,在第一连的指挥下,将建奴的尸首扒光,合适的就当场换上,血呼啦的尸体,全部投进寨子里的两口大井里,塞不下就堆到一间空屋子里。
这个寨子有十多匹马、十几匹骡子,还有两头牛,全部集中到一起,八辆大板车,也被搬到院子里,拆下木轮,换装,简易的雪橇板正在制作中。
寨子里不缺木料,辽民里的木工和壮劳力也都抽调过来,加快制作的进度,本来就不是什么复杂的活计,更何况提前还准备了锋利的斧头,大锯,刨子,凿子,和大铁钉加铰链这些物品。
八辆大车,两个小时就全部改造完毕,套上马骡。寨子里多年积累的毛皮野货,甲胄兵器,粮食,干肉、咸菜、盐巴等等全部带走。
大车不够,还单独做了十几个装人的小爬犁,建奴屋内床上的铺盖都没留,妇孺们全部上大车,男人们上小车,裹好铺盖,许多轻巧的物资就背在身上,抱在怀里。这一路估计要到天黑才能到家。
没有什么遇到亲人,喜获解放的狗血故事,这些辽民更加顺从,让干什么干什么,干的都还不错。没人打听这些大兵是什么人,想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去,就是沉默的干活,只有小孩子在帮着扒尸首上的衣服时,才会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