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铁骑,随我冲杀,去西门!”
“喳!”
仓促之间,集结在岳托身边的只有一百巴牙喇,和两百铁甲兵,好在战争期间都是甲胄齐全,岳托一声令下,隆隆的马蹄声轰然在辽阳城中街道上响起。
西门正在激烈的战斗中,进城的东北军,并没有急促的推进,而是迅速肃清了城头,因为行动迅速,城头的四门千斤佛郎机都被缴获。幸存的炮手们被押着把炮口转向城中大道,一排排的铳口从城墙上对准城内。
西城“肃清门”门内前方四五十步处,用拒马和鹿砦加上大车架子等乱七八糟的物件建立了一条防线,城上城下一起用凶猛的排铳,封锁整个街道,后面特勤带着十几个下线,拼命的把早就准备好的火把,点燃后扔到防线前方三四十步外,帮铳手们照亮前方射界。
随着轻型守备师的入城,被接替的主力军下了城头,进一步加强了城下的火力密度。
满地都是东一堆西一团,死去或正在死去的建奴和汉军包衣兵。惨叫哀嚎咒骂求饶声,充斥着整个街道。
时不时还轰的一声,来发佛郎机炮弹听听响。
按照计划,就是东西两门守,南门主攻,北门负责占领北城。
打到七点左右,晨曦初显时,辽阳城的战斗已经接近尾声,到处都是,“弃械抱头伏地不杀”的喊声。
带着骑兵左冲右突,确认已经无路可逃的岳托,领着残存的几十个骑兵退回到自己的大宅。
残存的建州男丁也都集中在这里,粗粗的看一下,也有七八百人,密密麻麻站满了院子。
大难临头,有的建奴都有些歇斯底里,叫嚣着要和尼堪拼个你死我活。有的满脸惶恐沉默不语,随着铳声越来越近,院子里的人更是骚动不已。
“主子!要不俺们降了吧!”
一个吓破了胆的镶红旗诸绅走过来,对站在马旁,抱着脑袋茫然无措的岳托说道。
“降你**的降!”
一句话严重的刺激了岳托的神经,挥起一刀就斩下这个傻缺奴才的头。
滋了他满头满脸的热血,岳托抹了把脸,把那颗头颅提在手上,大喝一声:
“再有敢提降字的,犹如此头!”
说完把这血淋淋的脑袋,往缩在墙角一排沉默的奴才们面前一扔。
“跟俺上,建州镶红旗的男人,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院子里的人轰然应诺,鱼贯而出,在宅院门口的空地上自动排成队列,前盾后抢,加上大弓手,最后是几十个甲胄骑兵。
“往西门再冲!出去后,不要停,往草原上去,通知汗王给俺们镶红旗报仇!杀啊!”
“杀啊!”
很神奇,这一次西门居然空门大开,原来路中间的拒马和鹿砦后头,居然没人防守。城头上的铳手们躲在城垛和盾牌后面,噼噼啪啪的射来铳子,并不算密集,六七百人的队伍嘶吼着往前冲,倒下的人没人会去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