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团都有一个整营的解放三号燧发米尼弹线膛铳,随着号令,这一千多人放下面甲、端着火铳、起步出列,走到两百步左右,立定。
横着列成三排战列线,都不用盾手遮掩,这个位置是棒子长弓的极限射程,
王宫南城上随着军官号令,城头数千长弓,射出的羽箭像乌云一样嗡的飞来,嗖嗖嗖的落在铳手面前。
地上仿佛突然长出一大片芦苇,难得的十几根强弓抛射的弓箭,落在铳手身上,当的一声,弹飞了出去。
这时候,我军大阵也开始向前推进,前盾后铳,掩护着抬着没良心炮的战斗工兵营前进。
远程射手们早就装好铳子的解放三号铳,全部举起对准城头,前排跪姿,后两排站姿,军官一声响亮的口哨,
“砰砰砰砰!”
第一排射出铳子,立刻收回铳,开始蹲姿重新装填。
“砰砰砰砰!”
间隔五秒,第二排也射出铳子,收回铳开始站姿装填。
“砰砰砰砰!”
再隔五秒,第三排也射出铳子,收回铳同样开始站姿装填。
三排铳手按照严格训练的疯狂一分钟,用最快的速度对城头的守军倾泻凶残的米尼弹。
隔着两百步远,从城头上听到的排铳声,清脆悦耳,而呼啸在耳边“咻咻咻咻!”的铳子急速划破空气的啸叫声,就是死神的呼吸。
第一排铳声响起时,吃过亏逃回来被重新武装,驱赶上城头的兵卒,立马就趴下躲避。
没吃过亏的傻缺二货们不认为那么远的距离,长弓都射不到,火铳那可怜的射程怎么可能打得着。
没等嘲笑这些怕死鬼的声音出口,连串的惨叫声,和人体扑倒在城头的撞击声骤然响彻城头,
“啊!疼死了!阿西吧!”
一两重的圆头圆筒状铅弹,足足比解放一号铳的四钱圆形铳子重了一倍还多,急速旋转的铳弹弹道笔直。
不管打中什么地方,相对较软的铅弹瞬间变形,越是披甲的军官越倒霉,钻透甲胄的变形铅块就像一面重锤,骨头咔嚓一下就被撞的粉碎,原本大拇指粗细的铅弹翻滚着在血肉里肆虐。
很多被击中的人仰头翻倒,捂着伤口大口的吐血,连哼哼都哼不出来,抽搐几下就凉凉。
被打倒躯干的更惨,手中的盾牌不堪一击,穿透后变形的铅弹直接就撕掉肢体,被击中的人只感觉手上一轻,剧痛袭来,抱着或断或连的残肢,惊恐的嚎叫。疼的满地打滚。
“砰砰砰砰!”
远程铳手们保持着每支铳一分钟三发的速度,节奏鲜明的压制着城头。原本熙熙攘攘的王宫南墙上,瞬间一空,没人敢再露头。
只有胆大的傻缺,在射击间隙才敢猛地起身,往城下越来越近的敌方大阵,胡乱的射上一箭。
对得起薪水的打工人!
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