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他们,我问心无愧。
要不是去年的战斗中,我被敌人砍断一条小腿,现在我还会和弟兄们一起冲锋陷阵。
伤好之后,军医帮我装了条木腿,我成瘸子了,很难过。
长官安排我退役,田庄和房子都安排好了,听说还会安排个婆姨。
嘿嘿!说真的,这个安排非常不错!
但是我不愿意!
我舍不得脱下这身灰布军装,舍不得脖颈上系着的红巾,舍不得我心爱的火铳。
最后死缠烂打的,争取到留在部队,只要不脱军装,干啥都行。
虽然不能像弟兄们一样飞奔,但是我走的也不慢,伤腿处磨出血,我也一声不吭。
这不算啥!真的!和牺牲的弟兄比起来,这算啥!
今天已经在四牌楼,将绞架高高立起,忙了大半天。
我接到了通知,明天要当众绞死八个犯人的通知。
我早早的睡下,为了明天的行刑保存精力,我的心中开始背诵我作为行刑者的誓言。
以我之绞索为誓,送有罪之人下十八层地狱!
大明崇祯四年九月初四阴
在人群的喧哗声中,罪犯们双手被绑在后面,是最结实的马蹄扣。
这应该是重犯监狱,在战斗中瞎了一只眼,同样是伤残军人老吴的手艺,还贴心的把犯人的两条裤脚系紧了。
省的一会儿屎尿齐流,弄脏了神圣的绞刑架。
八个罪犯,每人由两名战士的押送,推到绞刑架下。
年轻的审判员显的有些亢奋,拿着铁皮大喇叭,大声宣读着死刑犯的罪行,时不时还带着下面的群众喊口号。
我近距离看到这些人,都是脸色白的像纸一样,腿软的根本站不住,都是硬拖过来。
我把绞索套上罪犯的脖颈,再次检查绳索的情况,并仔细检查踏板,确认无误。
这人面前挂的牌子上,用白纸写着“范永斗”三个黑字,又用红色的笔画个大x。
呵呵!原来这人就是山西闻名的范东家,家里金山银海的范永斗。
狗东西,为了赚钱,卖了三千火铳给建奴,还把关内的情报告诉黄台吉,真是死有余辜。
我双手按着打开踏板的机括,心平气静的听着审判员的宣读。
“综上所述,此人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对不起被建奴杀害的百万百姓。
我代表红巾军、山西农会,宣布范永斗死刑,立即执行!”
作为最后一步,我将机括的木柄猛地往前一推。
“哗啦”
范永斗脚下的踏板,像被人从下面突然打开两扇门一样,变成空洞。
“咔嚓”
他脖颈上的绳索瞬间绷直,自身的体重,轻易的就拉断了他的脊椎颈骨。
下面的人群已经开始大声喊好。
我站在绞刑架旁边,看着他像离岸的大鱼一样,左右抖动,上下抽搐。
他裤子已经湿了,脸也紫了,舌头从勒住嘴的麻绳边上耷拉出来了,彻底死透了。
“呼!”
我吐了一口浊气,在押运员的帮助下,把犯人脖颈的绞索解下,尸体顺着踏板下的洞扔下去。
下面有专人接手,用马车拉出城外挫骨扬灰肥田。
踏板再次恢复原状。
来吧!
下一位!